“滚开!”
当先一人一声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前冲。
被安排在最北边守卫的,俱皆是凶悍之徒,一般人也担不起这个“重任”。
这当儿,也算是情急拼命了。
连对面有几个人都没看清楚,举起手里的橡皮棍子就敲。
平日里,他们就是这样对待那些智障者和残疾人的,谁敢不听话,就是一顿棍子。
这叫习惯成自然。
不过这回,这家伙也算是霉运高照了。
只听得“呼”地一声,眼前黑影一闪,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东西,一只大脚已经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腹之上,“呃”一声惨叫,这家伙直接凌空飞了起来,足足在空中飞了三四米,才“啪嗒”摔倒在地,就此声息全无。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配方。
标准的“叶九模式”。
紧接着,又是两声惨叫传出。
还没等一起的另一位刑警回过神来,三个偷跑的家伙就已经全趴下了。
而且一趴下就失去了战斗力,爬都爬不起来。
好吧,跟这小子在一起执行任务,不要太轻松。
那位刑警忍着笑,上去把三个倒霉家伙都铐了起来。
第一个挨踹的打手,其实已经晕死过去了,折腾了好一阵才悠悠醒转,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来。
另外两个的情形,比他要好一些。
至少没有被打晕,也没有骨折。
叶九出手也是有分寸的,对不同的人区别对待。
敌手越凶,叶九下手也越狠。
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你就要比他更狠,才能彻底打掉这些亡命之徒的嚣张气焰。
对于后续的案件侦破,也有好处。
人往往就这样,被谁打破了胆,就会对谁特别畏惧,审讯起来心理优势十分明显。
这边闹出了动静,很快大部队那边就有人带队过来支援。
“东哥,搜查吧!”
叶九把三个企图偷跑的家伙交给战友,随即对倪安东说道。
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倪安东关键时刻站出来帮他说话,叶九又不是看不到。
说起来,叶九哥的脑回路就是如此简单——你对我好,我就认你是哥们!倪安东点点头,说道:“可以,也差不多了。”
大部队那边,还在等着打手们自己出来投降,尚未开始突击搜查的程序。
他们这边情况有变,倒也不妨提前行动。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趁乱逃跑或者干出其他什么妨碍案件侦破的事来?
当下倪安东带队,一行几个刑警再加上几个联防队员,直接向最北边那间“看守室”冲去。
“不许动,警察!”
叶九大脚开出,一脚将房门踹开,随即闪在一边。
这也是常识。
只有新兵蛋子才会一脚踹开房门就往里冲,万一有什么人埋伏在屋子里面,你这么贸贸然冲进去,很容易中招的。
略等了两秒钟,屋子里别无动静,叶九才一闪身进了屋。
一股啤酒气味,汗臭气和劣质食品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扑鼻而来。
好在这帮基层警察和联防队员们谁都不是什么高人雅士,一天到晚和最底层的人打交道,比这还脏还乱的情况也见过不少,自是毫不在意。
“你是什么人?”
叶九忽然又是一声喝问。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时间叶九也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凭直觉,这似乎是个女人。
“东哥,九哥,是个女的……”一个联防队员眼尖,嚷嚷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叶九今天虽然是第一天来所里上班,却已经在所里的联防队员中成功树立了威信。
这个联防队员的年纪未必就比他小,一声“九哥”却是脱口而出,叫得很自然。
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个女的,蓬头垢面,身上裹着一个薄薄的被单,蜷缩在角落里,躲闪着手电筒雪亮的光柱,紧紧闭着眼睛。
却无声无息。
这有点不合理。
一般的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通常都会不住地尖叫。
这个女人都安静至于极点。
怎么回事?
莫非是个哑巴?
“你是什么人?”
叶九再次问道,一边向前走。
结果手腕一紧,却是被倪安东拉住了。
叶九扭头看了他一眼,倪安东摇摇头,随即对一个联防队员说道:“去,把小蒋叫来。”
叶九恍然大悟。
倪安东这是怕他犯错误呢。
不管怎么样,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根据现场情况来判断,极有可能没有穿衣服。
叶九一个年轻的大老爷们就这么走过去,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这样的事情,基层警察在执法的时候,经常会碰到。
“可能也是个傻子……”倪安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警察是不允许用“傻子”来称呼智力障碍者的,所以倪安东也比较注意。
但智力障碍者这种名词作为口语,实在太别扭了。
叶九轻轻点头,神情已经变得严肃无比。
早就听说,黑老三的煤窑黑得很,不但拐骗绑架智力障碍者和残疾人,强制他们下井挖煤,甚至还拐骗少数女性的智力障碍者在矿上劳作。
据说这些女性的智力障碍者和残疾人,所受的欺压和折磨,甚至比男性还要恐怖。
她们不但白天要和男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