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凌感觉一切即将结束时,他胸前一道柔和的青光,如观音坐莲一般闪现,微微阵亮,将这片空旷之地照得通亮,紧接着一道惊悚尖啸之声响起,那抓来的利爪瞬即逃离,仿似萎缩了一般,这尊妖兽伴着惊恐,顺江躲进了黑暗中。
那颤抖的身躯,将整个地面的轻轻震动,在黑暗中这妖兽被这阵青光吓得不轻,但并未急着离去,只是心有余悸般闪着黑暗里,它声嘶力竭、暴跳如雷,带着不甘狂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少年郎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沈凌慢慢起身并未理会,只是看向胸前的青光,不由一惊,正是他胸前的锦色丝带发出,那青光微微一闪一闪,并未熄灭。
见沈凌幸运脱困,二人虽对刚才所发生的奇特,甚感疑惑,可此地的凶险容不得二人停留丝毫,丁大力和倪婉清迅速上前,将其扶起,一个飞身朝外疾速而去,在他二人的搀扶下,沈凌紧绷的神色才稍微一轻,只是待三人快要飞过那片深幽的草莽时,沈凌便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透过的是无尽的深幽,更是一阵内心的无解,可就在深望的一刹那,他仿似又看见了那个妖媚绝色的女子,闪现在哪黑暗深幽处,隐隐一股柔媚之语向他传来:“少年郎,你迟早会回来追问你的身世,我会等着你的。”
三人御空疾速奔行,虽早已逃出了密林,却并没松懈,一直临近山脚时,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下,倪婉清见一处空地,不远处还有山涧流水响动,便松了口气道:“好了,安全了。”
说着他三人轻飘于下,沈凌和丁大力一着地便是瘫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喘着大气,就连倪婉清也是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整理着她那稍有宁乱的秀发,他三人从哪密林深处逃出后,便从未停歇分毫,一口气便奔到了这里,怎能疲惫不堪。
较二人沈凌稍显轻松,一路上都是婉清和丁大力像挟制人质般夹着他飞行,多少还是省去了他脉气的消耗,可前前后后经过这么一遭,也让他深感疲惫。
来不及感受那身心的疲乏,他便急着朝胸前的锦带看去,一路奔行中,也顾不得去关注它所发出的奇特,只是现在看来,也不知何时那青光早已消失,整个锦带的普通如同往日一样,还是那样静默依旧,沈凌拿在手中,沉浸在刚才那一瞬,不知是在思寻这个丝带的奇特,还是在思寻那场骇然的惊魂。
倪婉清拍着身上的轻尘和污泥,一路逃命至此三人都是逐显狼狈,对于爱美的她很是在意,她可不愿像那头牛一样,粗糙皮厚,随地一躺。
倪婉清寻到那山涧流水处,将那衣衫和发髻重新打理一番,便走了过来轻坐于一石板上,看着沈凌手握那锦带陷入沉思,她也是满脸惊疑的朝那东西看去,只觉得那锦带并未什么特别之处,为何这不起眼的东西,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能震退那远古妖兽,而且还是那传说中的兽颙,一想到这远古的存在,内心都还有一丝后怕感。
她从小便听婆婆讲过,有种上古妖兽面如人脸、身如兽鸟、额上多出两目,这便是非常凶残的兽颙,是一种上至千年甚至更久的妖兽。
喜欢躲在大山古泽的黑阴之地,迷惑心智、吸走魂魄、吞噬精血,它们往往躲在黑暗处等到猎物的到来,因脸型长得像人脸,所以常常以迷惑为先,这样的上古的妖兽是仅有的存在,也是非常罕见之物。
没想到竟被沈凌碰着了,还差点遇险,想起刚才那一幕惊心的场面,倪婉清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得有沈凌那锦带之物,才保了三人平安。
见沈凌对着那锦带陷入沉思,倪婉清并没上面询问打扰,她早就知道那锦带是沈凌的随身之物,从沈凌来到玄界时就随在身上,听说曾吓退过夜里的怪物,以前都是听闻,却从未亲见,可经今日一事后,便让她对那东西不得不另眼相看。
只是那是沈凌的贴身之物,被族人称为他的吉祥之物,既然能助他平安,她便不想询问,她总觉得沈凌身上总有说不出来的奇特,不光是她就连族里人都这样说,婆婆常常叮嘱她,别和沈凌走的太近,说是他身上古怪太多,怕是日后会有祸事牵连与她。
也许他真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但是她就喜欢和沈凌在一起,他的实在与质朴,能让她心灵感到更为踏实,或许这就是理由吧。
一头躺在地的丁大力,并没理会两人,从躺地开始,他便喘着粗气,紧闭双眼,这一遭着实让他累的够呛,从打猎到逃出那妖魔手掌,这期间从未有一丝休息,现在难得放松下来,便是躺在地上呼呼欲睡了起来,只是隐隐便有呼噜声响起。
倪婉清见状,面色夸张的轻笑下,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还真是一头牛。”
沈凌从这呼噜声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倪婉清,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笑出了声。
倪婉清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洁净的手帕来,贴近他身前,将他额上的汗迹和面上的苍灰轻轻擦去,轻声道:“瞧你这满脸脏的。”
少女的这一贴身,让沈凌顿时感觉身体僵住了一般,他第一次贴女孩子这么近,动人的身姿贴在身前,不由的让他感到心跳加速,从婉清身上散发出的天然体香,能让人心醉神迷,再伴着这张精致的可人的脸,试问有多少男人受得了。
此时的他连呼吸都憋着,一脸紧张与尴尬,在他心中一直把婉清当妹妹看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