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寸寸上班不仅总是迟到,甚至不声不响的旷工了,而且是两天之久。
林夕有些担忧,寸寸这个女人,平日里上班很准时的,即便是有事情耽搁,不能准时来上班,也会告诉他一声的。
这次是怎么了?
…伤城周边的一处山村中,屋内,寸寸被关在里面,她的脸上,又多了几道巴掌印,她从门缝中探出头去,正在苦苦哀求。
“爸,妈,你们就放我走吧,我求你们了。”
院子中,一个带着工人帽的大叔,正在抽着旱烟,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戴着围巾的妇女,正是寸寸的父母。
寸寸母亲说:“孩子,你的弟弟病情很重,医生说,再不拿十万块医药费,不仅要被赶出医院,还会耽误了你弟弟的最佳治疗时间啊。”
“你就忍心看着他去死吗?”
“你就当是救救你弟弟吧。”
寸寸哭着说:“爸,妈,我救救我弟弟,谁来救救我?
你们就忍心,让我去嫁给村东头那个傻子吗?”
“当初为了让弟弟有份好工作,你们让我离开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嫁给了比我大几乎十岁的一位朝廷员,嫁也就嫁了,现在他虽然死了,但我还是他的妻子,你们转手又让我嫁给别人?”
“牺牲我,为了弟弟,是,这理由你们没少对我讲,但我牺牲的还不够吗?
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你们的女儿,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工具啊?”
早些时候,寸寸她弟还健康的时候,寸寸的父母为了给他找份好工作,让寸寸嫁给了一个年纪大,有不良嗜好,甚至爱家暴的朝廷员。
在朝廷员的安排下,总之是给她弟弟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可前不久,她弟弟又得了重病。
寸寸父母平日里游手好闲,种完地,没事儿干,也不会去搞什么副业,而是打麻将,睡懒觉什么的。
所以,他们年轻的时候没攒到钱,老了,还是不能去照顾好儿子,只能把这些重任,压在了女儿身上。
实际上,他们之所以有一男一女,并不是想着孩子多了好养老,而是本来想要个儿子,结果第一胎生了个女儿。
于是,他们立刻又要了一胎。
关键是有了一男一女,倒是努力去养活啊!他们两个倒好,游手好闲的本领还是没丢,把一次一次的重担,都交给了女儿。
这不,着急给儿子凑钱治病,干脆,又把女儿给嫁了出去,这次在旁边,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仿佛被关着的这个,根本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另一个人,或则说,是一个牲口,一个用来养活自己儿子的牲口。
现在需要卖了它了,就准备准备,把它卖了。
只要能给儿子换点钱什么的,根本不值得有半点怜惜…前些日子,他们撒了谎,把女儿给骗来,然后,就把女儿给关在了这间屋子里,不停的教育她,接受即将到来的事实。
不是打,就是骂,可是,寸寸心里,却还有着一丝自尊,她嫁给了那个朝廷员,这辈子,都是朝廷员的女人。
更何况,他们还有孩子啊!要是现在再嫁给村东头的傻子,她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爸,妈,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我也是个人啊,你们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你们…”寸寸哭着讲道。
只是,她还没有讲完,又是几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考虑你的感受?
考虑个屁,你个女娃子,有什么好考虑的?”
寸寸父亲骂骂咧咧道:“把你养这么大,你应该知道感激了,告诉你,你这条命,是你弟弟给的!”
“当时有了你弟弟,你还小,我就寻思直接闷死你这个女娃子算了,是你妈妈告诉我,你长大了,可以嫁给别的男人,来给你弟弟弄钱娶媳妇,我才一直养着你的,所以,感谢你弟弟吧!”
什么?
寸寸听了这话,心里面更加难受了,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竟然对她说这么无情的话?
寸寸绝望的看向妈妈,她的妈妈,也是冷笑一声:“你爸爸讲的对,你啊,该感谢你弟弟,现在,就该你报恩了。”
寸寸在深深的绝望后,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的愤慨!她道:“在你们眼中,我还是个人吗?
你们…”啪!“咋胡什么?
这么大声,想让邻居听到,都以为我虐待你了呗?”
寸寸爸爸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让你为你弟弟付出一些,你看把你给难的,叫你几次,你都不回家里来,非要我跟你妈妈编造个理由,把你给哄骗过来?”
啪!啪!啪!寸寸父亲越想越气,连续好几巴掌,都扇在了寸寸的脸上。
寸寸嘴角出血,但ròu_tǐ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疼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住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嗯?
寸寸心头一颤,难道是…几个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插在口袋,很自信的走了过来,寸寸眼睛湿润,她没想到,自己的老总,会跑这么远,来救她自己!林夕看了眼寸寸,眼神中,不由泛起了一阵痛楚,是了,刚才在外边,他隐约也听到了一些事情。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绝望与痛苦!寸寸的父母看到林夕后,先是愣了下,然后开口了。
寸寸父亲说:“卧槽,你是谁?
随便闯进我们家里?”
寸寸母亲说:“就是,赶紧滚蛋,否则的话,我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