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镇柯也不是不惊讶的,楚鹿月将养颜丹放回瓷瓶,又是塞好瓶塞,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就仿佛楚鹿月的确对养颜丹没有兴趣似的。
好不容易占据的主动权,因为唐元随口一句话,就是硬生生被掰了回去,让余镇柯那叫一个不好受。
“唐兄,虽然这养颜丹价值不菲,但钱从来不是问题,即使送唐兄你几颗,也不是问题。”想了想,余镇柯说道。
“竟然有这种好事?”唐元眼前一亮。
假如余镇柯要送的话,唐元肯定就不会拒绝,不要白不要,没道理将到手的东西往外推。
何况虽然不知养颜丹的效果是不是真的像是余镇柯说的那样神奇,也是知道这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能拿的话,自然是要拿的。
将唐元的反应看在眼里,余镇柯会心一笑,说道:“若是别人的话,肯定不行,但唐兄你不同。”
“这怎么好意思呢。”唐元搓了搓手。
“我知唐兄你在丹道方面,造诣惊人,倘若唐兄你愿意拿出丹药交换的话……”余镇柯沉吟道,绕来绕去,总算是说到了正题上。
“丹道?”
楚鹿月眼中闪烁过一抹诧异的光泽,听余镇柯这话的意思,唐元会炼丹?
问题是,她怎么从未见过唐元这方面的本事?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果然就是这样!”
唐元心神震动,在余镇柯提及同道中人的时候,唐元就是已经明摆了二者登门的目的。
他们当然不是来推销玄门自产的丹药的,而是打着自杀丹的主意。
这是交换!
但唐元不认为只是交换这么简单,余镇柯的意思,分明起身来。
一旁的余镇柯见状,顺势亦是起身。
话说到这般份上,已无多说的必要,不然的话,除了激怒唐元,再无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自然就没必要干。
严铃是这样想的,余镇柯也是这样想的,二者默契十足,起身后就是迈动脚步,往门口处走去。
“养颜丹不打算要了?”唐元问道。
“权且当是送给唐兄你的见面礼,还望唐兄喜欢。”回过头来笑了笑,余镇柯说道,就此和严铃开门离去。
“见面礼?”
唐元不由莞尔,心想余镇柯此人倒是有点意思,分明想把事情做绝,做到最后,却又是故意留下一些手尾。
这般手段,比之严铃而言,高明了数倍不止。
“楚鹿月同学,你这是捡便宜了……不过他们两个的话千万别当真,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开玩笑。”唐元咕哝着说道,不管这话楚鹿月会不会信,态度很重要。
楚鹿月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元,看了小一会,抓过装着养颜丹的小瓷瓶就一溜往卧室跑去,砰的一声,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聪明的女人!”唐元会心轻笑。
换成是别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会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但楚鹿月没有。
并非楚鹿月对唐元的话有多么深信不疑,而是楚鹿月知进退懂深浅。
和这种女人待在一起,无论以何种方式相处,都是令人无比愉悦,唐元忽然就有点不舍得赶楚鹿月走了。
……
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转角处的巷口,余镇柯和严铃一前一后上车,严铃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余镇柯则是坐副驾驶位置上。
上车后,严铃发动车子,当即开车离去。
“余师兄送唐元一颗养颜丹,莫非是意图借此,让唐元欠我玄门一个人情?但唐元那种人,翻起脸来六亲都未必会认,注定要让余师兄你失望了。”开着车,严铃说道。
“你错了。”
余镇柯摇了摇头,他不至于天真到认为以此就能让唐元欠玄门一个人情,那样的话,未免太小看了唐元。
时至今日,放眼长岭市,试问有谁还敢小觑唐元?
“我们今次前来,尽管诚意十足,但唐元未必这样认为,我之所以留下养颜丹,所为的是以后的合作。”
“楚鹿月对养颜丹兴趣十足,必当会以身试法,等到唐元见证了养颜丹的效果,必当清楚我们字字属实!”
余镇柯整理着思绪,逐字逐句说道。
“看唐元那意思,已无合作可能,余师兄你这是?”严铃惊讶不已,没想到余镇柯竟然是这样想的。
“我们跟许幻不同,因为我们和唐元并非敌人!”
余镇柯笑了笑,“既然不是敌人,自然就永远有合作的可能,唐元那人我有点看不透,只是这并不妨碍唐元做出聪明的决定,如果唐元是真聪明的话!”
“他是真聪明没错,只是最为擅长装傻而已。”严铃没好气的好,一想起唐元那张可恶的脸,就是气不打一处就来。
“装傻?这就再好不过!”余镇柯大笑了一声。
和聪明人打交道很容易,和傻子打交道也很容易,最为难打交道的就是那种似懂非懂之人,既然唐元什么都知道,余镇柯就有理由相信,将能和唐元展开一段愉快的合作。
“北邙山那边?”严铃略显迟疑。
“北邙山那位不是我们该招惹的。”余镇柯发出警告,断绝严铃的幻想,一旦招惹,后患无穷,不是他们两个就能应对的,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玄门牵扯进来,到那时,谁来负起责任。
严铃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但也知余镇柯言之有理,于是就不再多想。
“我有一个疑问,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