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的心思十分简单,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吃饭实在是无聊,听说陈明出事了就立即找了个借口过来,江朝歌要跟着他也没有管,跟着就好……
到了这里一看,好家伙。
顾安西,王景川,周云琛,全是他身边走掉的人……
王老哥哥磨着细白的牙,好啊,全来了。
不过,虽然局面紧张,但是你老哥哥还是你老哥哥,他走过去站在几人中间,扫视一眼才说:“怎么回事儿?人好好地在医院里躺着,怎么跑射击场了,谁叫他去的?”
无人回答。
王老哥哥气得鼻子都歪了,闯祸了,这几个崽子一个都不出声了。
他轻哼一声,“王景川,你来说。”
王景川心里一咯噔,这事儿怎么会轮到他说了啊,王先生的心里清楚得很这是谁干的吧,怎么拉他出来了,真的是一日当牛做马,一生都当牛做马。
王景川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一见点拨到了自己,立即就装傻充愣:“啊,我来说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天状态都不太好,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毕竟中年失业的人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比如说孩子的教育问题,比如说以后的再就业问题,方方面面都不够我考虑的,哪里管得了陈明?”
他说完,王竞尧瞪他一眼,冷笑:‘你说话倒是乖巧,以为离了我就可以和我对着干了,我告诉你王景川,你……’
后面老哥哥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时,顾安西在一旁接话了:“生是王先生的人,死是王先生的鬼。”
当下,现场一片静默。
周云琛轻咳一声:“过了过了,安西,景川和王先生已经割席了。”
顾安西一脸不解的样子:“难道不是王先生把景川抛弃了么?”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可是把王竞尧气笑了:“中文都学得不错啊,用词真精妙。”
说着,他还是有些不解恨,又是一声冷笑:‘不愧是一个爹教出来的。’
这下,可是被顾安西抓住了把柄,“既然知道是一个爹教出来的,干嘛还要针对人家。”
王竞尧被将了一军,气坏了,但是一时间竟然也没有能找出话来反驳她,只能自己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忍下去了,身边的江朝歌可是一点也忍不下去,本来今晚的气氛十分地好,她还是有机会和王竞尧提一提那个百亿项目的事情的,但是顾安西也太可恶了,干出这种事情来一个电话王竞尧就拍拍尼股走了,她一肚子火过来一看,王景川竟然就和顾安西混在一处,当下觉得十分羞恼,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摆了一道。
江朝歌此时自然是抓住机会的,王竞尧不出声,她就替他出声了,她对顾安西开口:“王先生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实在是不该。”
“不该什么。”顾安西略有些好笑地反问。
她语气不是太好,江朝歌是愤怒的,但是在王竞尧面前她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于是怎么也得忍着:“不该和王先生作对,处处让他不高兴。”
“哦。”顾安西了解地点头,随后又说:“不过,我们仨都不是王先生的下属也不是亲属出来:“这和安西有什么关系啊,安西爱玩陈明在夜风里,暗暗地想着,王先生是气坏了。
这种时候,如果她再提一提百亿项目的事情,王先生大概也是能同意的。
江朝歌站在风口里,嘴角微微勾起。
另一侧,王老哥哥上了车,本来怒气冲冲的面孔一下子就缓和下来,伸手脱了外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元生,开车回去,这一大晚上的可不把我闷死了,对着一个无趣的人时时地想着要项目,幸得那小崽子惹出事情来,我也好脱了身。”
司机元生就笑:“您说的是安西小姐吗?”
王竞尧如沐春风:“不是她是谁,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陈明什么人她也敢这样干,不过元生,刚才我生气地走了,样子还真吗,不像装的吧?”
元生跟着他久了,也在王景川那里学了不少马屁功夫,立即就表示:“特别地真,特别地像,您就安下心来,哦对了,我刚才在后视镜里看着江博士,样子不像是生气,反而挺高兴的。”
王老哥哥修长手指拉扯了一下领带,淡淡地笑笑:“只要我对那小崽子生气,她就高兴了。”
元生跟着笑笑,过了一会儿大着胆子说:“您,真的不要景川了?”
王竞尧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淡淡地笑笑,“怎么,你舍不得他?”
元生不好意思地说:“您看着就是念旧的人,太太走了那么久您不是还是念念不忘。”
王竞尧是听不下去了:“你拿他和太太比?”
元生笑了笑:“就是个比方么,反正不管旁人怎么说,我相信先生对秘书长是不会不留情面的。”
“你倒是乖巧会看人。”王竞尧手抱过一个抱枕,无意识地摸了摸,“才一两天景川不在身边,是不大习惯。”
元生笑了,眼里,有些热……
太好了,就是这样,他就知道王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不管秘书长,他们的感情也不是谁能破坏的。
元生还想说什么,却在后视镜里发现王先生睡着了,顿时,有些心疼。。
王先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