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福康安喃喃说道,“这话的意思是……”他眼中有光芒略过,“李相公的意思,要我登门去谢罪吗?”
“是。”
“这如何使得!”福康安怫然不悦,“凭他是谁,也不该要我低头,在一块,倒是像丫鬟。”
“丫鬟如何说的出来这样的话!”傅恒摇摇头,“等闲人家是养不出这样的姑娘的,算起来,那纳兰永宁,”傅恒想了想对着李师爷说道,“家里头似乎的确没有什么这个年纪的姑娘,那么只怕是纳兰家的亲眷之家了。”
“东翁,学生要不要去问一问,查一查这个姑娘是什么人?”李师爷回过神来,笑道,“只怕是……三世兄心高气傲,能被他如此对待的姑娘家,只怕还是要先查清楚的。”
这倒是大户人家,尤其是富察家这种人家,对着少年一辈人的谨慎对待了,不是不能外头认识人物结交朋友,但外头的人物和朋友,总是要筛选过,防止不三不四的人教坏了家里头的正经主子爷们。
傅恒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的确是好像少年之间的胡闹一般,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他挥挥手,让马头下去,马头磕了一个头出去之后,傅恒这才对着李师爷说道,“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可办可不办,李相公你自己个定夺就是了。”
福康安的事儿暂时不提了,傅恒还是要和李师爷讨论朝政的事儿,“算起来,那刘藻自杀也有些时日了,这几日中枢议定了要追封刘藻,虽然这个人渎职谎报警情,但圣上还是给了他体面。”
“万岁爷到底是心善,”李师爷答道,“人死如灯灭,刘藻身前如此大的罪过,论起来,夺官去职,还是够的。”
“这都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