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达林的疯子们因为雷曼产生了什么变化,这些变化在之后的战争中又会带来什么变化,这些都不是雷曼现在能知道的事情,他只知道吸地嗪这事是绝对不能干的,但是至于这些地嗪究竟是怎么跑到奈拉奇姆的手上的,这得之后再调查了。
而且在那之前,他还得面对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在雷曼犹豫怎么跟拉纱格尔说的时候,拉纱格尔又问了一遍。意识到自己似乎必须做个选择的雷曼一咬牙,还是决定跟奈拉奇姆的执政说实话---在他看来,虽然小小的谎言可能有其好处,比如说会让他能更顺利的留下来,但是对于长远来说,他希望他和奈拉奇姆之间不要有谎言制造出来的隔阂。
于是雷曼把他在塔达林的老家和泽拉斯上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基本上没什么隐瞒,包括他在斯雷恩上被挂起来熏地嗪这件事和在泽拉斯上接受了虫族的终极进化这件事,都跟拉纱格尔说了。
奈拉奇姆的执政一言不发的听,一句话没插,一直等到雷曼闭嘴之后又过了一段,才抬起头,重新看着雷曼,伴随着眼中的灵能火焰的闪烁,将意念直接送入雷曼的脑海:
“是的,执政,地嗪一点都不能再用了,必须……”
雷曼正在说着,忽然被拉纱格尔抬手打断了,这位已经见证千年岁月的执政平静的盯着雷曼:
“神殿应该对这一点最有把握,如果我已经被邪神改变或者监视,神殿不可能……..”
拉纱格尔再次打断了雷曼的话,她伸出手抓起雷曼的一只手,如同小时候握住自己的女儿沃拉尊的手一样,
自己确实在帮助神殿和自己的父亲执行一项任务,一项他也不知道全貌的任务,他自己的本体也确实出了些问题,但是这些事情没法和拉纱格尔讲啊,看着拉纱格尔苍老的面孔,雷曼正在犹豫的时候,拉纱格尔的房间中,在他右手边的一块水晶忽然亮起了光芒。
拉纱格尔松开了雷曼的手,眼中闪过灵能火焰,一道柔和的光从水晶上射出,在空中投影出一个苍老的暗黑圣堂武士的模样,是赛罗摩斯,这位暗黑圣堂武士们的首座教习此时此刻正穿着全套的战斗盔甲,整个人似乎身处某种简陋的营地之中。
“老师?!”雷曼看见赛罗摩斯,赶紧弯腰行了个大礼,毕竟在他的观念中,有三种人是绝对要尊敬尊重加尊崇的---护国之军,活人之医,还有育人之师,赛罗摩斯曾经是他的老师,雷曼不敢不敬。
听了赛罗摩斯的话,雷曼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赛罗摩斯停顿了一下,又传来念波消息:
听了赛罗摩斯的话以后,雷曼觉得心里一颤---赛马的时候会在马的眼睛两侧装上挡板,战马在冲锋的时候会堵住耳朵防止被枪炮声惊吓,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有的时候必须进行一些隐瞒和欺骗,这是为了执行人能够更加心无旁骛,但是这些真的适用于奈拉奇姆这个群体么?
他一开始说要来联络奈拉奇姆的时候确实也想过一点,那就是要不要不跟奈拉奇姆说任何事情,只是单纯的摸个底搞清奈拉奇姆的战争潜力就走---但是来到沙库拉斯以后,尤其是看到自己那个女儿以后,他改主意了---他想跟奈拉奇姆摊牌,在获得全面理解的基础上与奈拉奇姆合作,但是现在赛罗摩斯和拉纱格尔的态度……
赛罗摩斯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但是却依然如同重锤一样砸在雷曼的心中。
拉纱格尔接上了赛罗摩斯的话。
“但是,如果不将真相………”雷曼心中某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倔强的出言试图反驳。
赛罗摩斯的念波在雷曼的脑海里。
“但是………………..”
,拉纱格尔忽然打断了雷曼的倔强,
拉纱格尔的话让雷曼沉默不语,这位年长的执政的话语直接击中了他的心房最深处,自从离开克普鲁以后,他的旅途就被无尽的谎言和欺骗所包围,一个接一个的陷阱和圈套贯穿了旅途的全程,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多急于回到他自己原来的“舒适圈”中…..
品质高尚的奈拉奇姆们和曾经居住过的沙库拉斯被他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塑造成了一个圣地,远离谎言和阴谋,只有为了一个神圣的目的而团结奋战的战士---但是就像拉纱格尔说的,他这是在害怕,他的潜意识在拒绝承担领导责任所必须承担的黑暗。
为了自我恪守原则是困难的,但是或许更难的事情是在有些时候突破那些已经成为束缚的自我原则,英雄和狗熊的差别往往就在这样的瞬间被划定,有人踏前一步,有人则向后退缩。
“我会离开,”雷曼猛的抬起头,声音中的迟疑消失不见,“我期待着奈拉奇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成为斩杀邪神的利刃,成为阻挡黑暗之潮的壁垒。”
“那就没问题了,我离开的善后就拜托执政了,”雷曼点了点头,然后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还有一件事…”
拉纱格尔问。
雷曼尴尬的点了点头。
拉纱格尔巴拉巴拉的跟雷曼讲了一堆,大体就是古丽妲是怎么来的,雷曼一直听着,直到他听到古丽妲的母体基因是哪来的那部分:
“您说,她的母体基因来自于一个叫艾瑞尔-汉森的人类女性?”
嗯,有啊,她提供火蝠,恶火和维京,外加惹毛艾尔那个臭嘴的女星灵指挥官的对话选项……..雷曼想这么说,但是当然他没有,他也不知道艾瑞尔-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