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干,日子过得飞快,平静的初三、初四眨眼便过去了。
到了初五,罗青羽一如既往的在舞蹈室静坐听音乐,编舞,争取在初八回乡之前把协议的那一小段动作给完成。
正听得专注,蓦然间,门口处冒出一位美少女在探头探脑,声音脆嫩:
“三婶!”
“哎。”罗青羽动作一顿,回头瞅了一眼,“哟,是璎子,咋有空来了?”
在她练舞期间,除了年哥,其余人等无事不能过来打扰她。一来,怕冷不丁的出现吓她一跳;二来嘛,怕打扰她的思路。
小孩子来不要紧,在心理上,只要孩子们不调皮不冲撞,便和小猫小狗差不多,不具备威胁性。
“昨天、前天去姥姥家拜年,今天陪二叔、二婶过来瞅瞅。”崔天璎小嘴吧唧吧唧的,“爸妈和爷爷奶奶没来,他们要在家里招呼过来拜年的亲戚朋友。”
她搜刮了一堆红包才过来的,过了一个肥年,哈哈~。
崔老人缘好,即便退休了,依旧有不少人跨市过省地前来探望。可以想见,等他们安居大谷庄,逢年过节也少不。
崔小姑娘口中的二叔是钟显军,既然他们夫妻来了,罗青羽少不得要下去见客。
“璎子,怎么不喊我师父?”她回房换家常服时问。
“爸说,在人前喊您三婶最合适。免得人人跑来认师父,我们这些正经弟子吃大亏。”师父的徒弟一多,注意力分散,就没有正经弟子什么事了。
所以,好东西一定要藏着。
“那倒是。”罗青羽赞许的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最近有没练功?”
“有,每天早晚练一个小时,现在人人都说我将来一定是枚女汉子。”崔天璎听了,很不服气,“他们又不能预知未来,不知谁给他们的勇气大放厥词。”
二叔说她明明比汉子更能干。
后来,爸见她生气,于是教她练书法。
“……哈?为什么不学唱歌、跳舞、拉小提琴?”罗青羽略好奇。
很多权贵豪门,对女儿家更注重才艺方面的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方能突显出大家闺秀名媛范。
“爸说那些太普遍了,有很多女孩子学,不适合我,咱要学就学高难度的……”
学书法很讲究耐性,一般人练不来,即便是男孩子。所以,如果她能够坚持下去,将来谁还敢说她是女汉子?她明明比女子、汉子更牛叉。
罗青羽:“……”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哄孩子挖掘爱好,可谓煞费苦心。
“我知道,老爸希望培养我的耐性。但我爸的书法真的很好哦,比三叔还好。”
“哈,瞎说。”罗青羽满脸的不赞同,逗她,“你见过你三叔的书法?”
“见过,我爸写的最好看。”
“呦呦呦,你才学多久?知道什么字叫好看?小丫头,等你长大了,成为书法行家再回头判断这是不是违心话。”
“为什么一定要成行家才能判断?”崔天璎自有一套理论,“普通人觉得好看,才是真的好。现在的砖家很多都是骗人的,欺负人家看不懂乱写一通……”
比如某些砖家拿着一扫把,在一张大纸上乱刷一气,再盖上印章,然后说这是名家书法。
她和老爸在现场看了,表情是这样的:
“……”
哈哈,这小机灵鬼,罗青羽哂然。
师徒俩抬着杠,换了一套家常服才回到一楼客厅,果然看到一身便服的钟显军和他的夫人关雎,在和年哥聊天。
来的只有他们俩,孩子吵闹,带在路上不方便,留在帝都的姥姥家看着。
“二哥,二嫂。”罗青羽笑吟吟的上前招呼着。
钟显军和关雎噙笑回应,还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钟显军与崔家不和的传闻,早已是过去式。不仅是现在,钟显军以前逢年过节也会去探望崔家二老。获得称赞声一片,说他做人不忘本。
如今二老认回亲儿子,年轻一辈更要经常走动。
当然,在外人眼里这是表面工夫,实际上面和心不和。为嘛?因为当年钟显军一怒之下脱离崔家的那场风波,是搞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印象深刻。
由此推断,权贵之家的猫腻与豪门一样多。
当然,外人的想法不能代表当事人的感受。在罗青羽眼里,他们和普通的兄弟没什么不同。
“小青,以后要和公公婆婆住一块,怕不怕?”钟显军调侃她说。
“有点吧。”在婆媳方面的顾虑,罗青羽从来不嘴硬,“还好大家分开住,影响不大。”
见她如此坦诚,众人哄堂大笑,连连称是。
相信很多人听她这么说,无不会心一笑,皆因梅姨留给大家的印象一向尖酸刻薄,极难相处。做她的儿媳妇,没有忍者神龟的肚量,绝对熬不过两天。
其实吧,得知农三是崔家子时,很多人家便开始看热闹了。
他们认为,像罗青羽这种标新立异、不服管教的刺头,和梅姨这种作风老派的刻薄婆婆碰面,注定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大闹剧。
嗯,总之,大家现在是捧着瓜子,坐等他俩分手的消息传出。
罗青羽从关二嫂口中得知这种八卦传闻后,表情是酱紫的:
“……”
哎,日子是自己在过,外人爱咋说咋说吧,唉。
四人闲聊一番,崔天璎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
罗青羽见状,便提议带关二嫂和小姑娘参观一下牙湾山庄,总算让小姑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