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姥姥继续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付原江说道:“我爹以前是屠夫,现在年纪大了在家呆着,我这几年跟着人跑南北货。”
说的是他亲爹以前的事。
因为他是从叶知府家里过来,付家人对他放心,只是问下。
付原江很规矩、严肃、态度恭敬回答问题。
付温氏打量他,见他抿着嘴时,有俩酒窝,焱华就是如此。还有眼睛和小昔很像,就是他是有棱角的脸型,小昔是鹅蛋脸,男女不同,但细看还是像。
就像小昔以前说的,一家人怎么滴也会有想象的地方。
她问道:“你成亲了吗?”
付原河回道:“还没有,我爹娘催我好多次,我有种感觉,妹子还活着,想着找到妹子在成亲。过了二十五,还没找到就听爹娘的。”
付昔时眼睛红了,刚才没顾得上问这个,在这里,二十多没成亲全是老剩男了。
她相信哥哥说这话不是胡编,前世付老大就说过,得看着她结婚。
她从小和堂哥一起长大,兄妹感情比和自己弟弟还亲,这一世,俩人真成了亲兄妹。
包姥姥看得出付原江说的话是真诚,说完还看了豆渣媳妇一眼,带着微笑和溺宠。
放心了,外孙媳妇亲生家里有人疼爱她,当兄长的如此,爹娘也差不到哪里去。
付温氏也看到,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付原江。名字一样,但这个不是她儿子。
付原江见差不多了,站起来告辞,说最近都住在叶知府家里,明天他再过来。
只有付二栋听他直接称呼叶知府,眉头皱一下,不是说是亲戚吗?
付昔时和豆渣送他出去,到了门口,付原江转过身,看着豆渣,笑了下,道:“你就是我妹夫?”
月光下,豆渣见这个大舅子的笑,心里发毛。
“大哥。”
付原江很亲热的捶了两下豆渣肩头,动作就像好兄弟之间见面的亲热。
可是那声音却是咚咚,豆渣一个后退,疼的咬牙。
付原江赶紧扶着他,抱歉道:“瞧我,杀猪杀惯了,手重。当屠夫的,手不重摁不住上百斤的畜生,你别计较。”
豆渣陪笑道:“没事没事。”
心里想,真是媳妇亲哥呀,吓死个人。
付原河回到叶府,叶知府一直在等着,听到动静,在前院门口迎接。
俩人去了书房,付原河问道:“听说大人错认了女儿?”
叶知府没给他说,一是想着这是家事,二是没来得及呀。
他赶紧把事情说了,付原江说了句:“真是巧。”
然后把三胞胎是他亲外甥的事说了,叶知府张大嘴,眨巴眨巴眼。
上午听他给三胞胎说是他们大舅,以为是糊弄三胞胎,还真是亲舅舅?
心想,幸好对三胞胎一家一直和气。
“我妹子说她养父母还有那个小和尚和前朝的事无关,我这阵子先在这住下,我给我妹子说我是你姨娘家的远亲。对了,你家不是有亲戚做佐料生意吗?明天给我找来一些,我给我妹子送去。”
叶知府回答是,等付原江走了,他回书房坐下,挠挠头。
是他哪个妹子?付家的还是罗家的?有点懵。
豆渣夫妻带着三胞胎回家,付昔时一路上给儿子们说刚才的是大舅,她眉飞色舞,心情太美,三胞胎能感觉到母亲的欢乐,一下对以为是坏人的大舅放下了戒心。
大铁这才欢喜说道:“大舅会舞棍,舞的快。”
二铁说:“可好看了,大舅还会翻跟头。”
焱华拉着亲娘的手,抬头说道:“娘,我们不带他回家,是叶家外祖父让我们带他回家。”
他怕亲娘责怪他们跟着陌生人走。
付昔时道:“没事,他是亲亲的大舅,以后大舅教你们杀猪。”
豆渣不说话,吸气,疼呀,不敢揉,一碰就疼。
回家把三胞胎洗了换衣服睡觉,现在他们三个住以前豆祖母的房间,他们夫妻住正屋。
豆渣小心翼翼脱下衣服,付昔时一看,哗!青了一大片。
想伸手摸摸,豆渣赶紧后退。
“刚才我哥捶的?”
豆渣还替大舅兄说话:“大哥不是故意。”
付昔时抿嘴笑,我哥就是故意。
“我哥说了,他一只手能举一百斤,以后谁要欺负我,他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跟杀猪一样,再拿个盆接猪血。”
豆渣哆嗦两下,不知说啥,直眨巴眼,付昔时转过身偷笑。
第二天,付原江天没亮赶着马车来了,先帮着做豆腐,这个活会干。
然后送三胞胎去叶家。
大铁他们见了他亲热的称呼大舅,付原江挨个把他们往上抛,再接住。
小的时候玩过这游戏,三胞胎也不记得,大了后怕危险,没人敢做。
豆渣那个身板哪能接住儿子,付昔时也不让他做这个,怕摔着儿子们。
付原江不同,高高大大,有劲,抛的高,接的住,连抛五个不喘气。
大铁二铁焱华笑得咯咯,立刻投奔大舅宽广的怀抱,一个个亲热的大舅大舅的喊着。
还是付昔时阻止不让玩了才作罢。
豆渣心里酸溜溜,抬胳膊看看,又赶紧放下。
难怪以前媳妇说他是弱鸡,这个大舅兄像熊。
付原江送了三胞胎转回来,拿了好几包佐料,又和付昔时在前面卖豆腐,兄妹俩笑的哈哈。
豆渣在厨房伸脖看,哪像刚认回来的兄妹?像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