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需要青年出声,那站在青年身后,装扮各异的九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远处,在那里,正站着一个神秘的身影。
那个身影笼罩在一身漆黑的长袍下,身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能说一眼看过去,便是遍体发寒,灵魂在那里,打量着这群浑身上下散发着自己所熟悉气息的来者,但不论他将脑海中的记忆翻查多少遍,都没有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寻到他们的身影。
见哈尔斯没有说话,青年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神光,确实没有逃过哈尔斯的审视。
并没有做声,哈尔斯突然对这些来者起了一些兴趣,他想看看他们的目的和身份到底是什么。
看情况,东儿的生产还会持续一段时间,自己倒不妨可以用这些人消遣一下自己心中的烦躁,待到女儿即将出生前半个时辰自己回去就好。
哈尔斯如是想着,眼眶中染着的魂焰也是稍稍消弱了半分,眼皮也是缓缓地半耷拉了下去。
见自己都已经毫无尊重的扫视,却依旧没有半分动作的哈尔斯,青年嘴角不禁弯起了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心中的某个起先摇摆不定的想法着不动的身形也是缓缓迈步,向着青年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哈尔斯与青年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了,终于,一只苍白的,冰冷的手与另一只温和的但却同样苍白的手握在了一起。
青年的嘴角终于裂开了大大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的这次任务完成了。
但,就在青年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是突然看到那个一直耷拉着眼皮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睁了开来,一抹幽幽的冰冷的魂焰像是眼泪吧缓缓流出,在哈尔斯的脸庞上划出了两道燃着火焰的泪痕。
魂焰在青年惊恐的眼神下,缓缓地跌落在哈尔斯的手掌之上,而后缓缓地蔓延向自己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剧烈的灼痛感自其手掌传来,青年想要挣扎开,确实发现哈尔斯的手掌想一把牢固的铁钳一般,狠狠的箍住了自己,不让自己逃脱。
“知道吗”
哈尔斯那阴测测的声音在青年的耳边响起,令青年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灼烧和冰冻中循环不止。
“牧羊人的天敌,是谁吗?”
魂引之灯在哈尔斯腰间悄然出现,然后瞬间幽光四射,无数的灵魂自其中爆射而出,每一个,都带着慢慢的怨念和残暴的yù_wàng。
“是狼群啊!!!”
“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
“吼!”
凄厉的惨叫声和灵魂那充满杀意的惨叫声混在这片空地之上。
哈尔斯轻轻的松开青年的手,扭身向后走去。
身后,身躯被魂焰灼伤后又被无数的灵魂撕咬的遍体鳞伤的青年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向哈尔斯,面目狰狞,声音嘶哑的嘶吼道:
“为什么,什么时候?!!!”
哈尔斯听懂了青年那无头无脑的话语,却是没有回答,直到当他走到地下产室入口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出声说到:
“时间快到了,我赶时间……”
青年想要听的答案终于出现了,但他却是听不到了。
他已经被一众癫狂的灵魂撕成了碎片……
死不瞑目!!!!
没有打开通道的门,哈尔斯身形虚幻,转瞬间,便已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〇○○
产室内,比比东浑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所打湿,身下的传单早已渍满了汗水,但比比东却并没有在意这些。
只因为,此时的她,正体会着人生中最为痛苦的活动——分娩。
双手紧紧的抓握着两边的床板,比比东猛地一挺胸,身子似乎要坐起来似的,但却因为剧烈的疼痛未能成功。
“啊啊啊啊啊啊~”
“加油教皇大人,快了,,胎儿的位置动了!”
碧蛇长老握着比比东的小臂安慰着,一条意外的看起来有些可爱蠢萌的碧绿色的巨蟒盘坐在碧蛇长老的身旁,猩红的蛇芯子吞吐不定。
其余的一名魂斗罗也没有闲着,只见她举起左手,一抹温和的阳光自其手心绽放,不高也不低的温度恰好能让比比东保持一个舒适的环境中。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右手按在比比东身下的床垫上,魂力涌动,那床单积蓄的汗水就被其引导出去,很快,比比东身下的床单又是变得干爽起来。
但很快,却又是被比比东身上所冒出的汗水所打湿。
就这样,轮回不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沉迷于母亲温暖的子宫的胎儿终于对外界起了一丝好奇,她不在抗拒,反而是顺从的顺着比比东的用力想外界滑去。
“啊啊啊啊啊”
分娩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比比东的疼痛也是来到了最高潮。
之间比比东面目狰狞,丝毫看不见平日里那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
淡酒红色的长发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之上,看起来凌乱不堪。
但在场的所有都没有在乎这一点,他们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比比东努努力一鼓作气,就能结束这场难熬的折磨。
不再犹豫,看准时机,碧蛇长老示意盘踞在自己身旁的碧蛇咬向比比东的小臂。
武魂自然是随主人的心意,还没等碧蛇长老说出口,那盘坐在那里的巨蛇已是爆射而出,一口咬在了比比东的小臂之上。。。
那两根碧绿色的细且长的毒牙瞬间便消失在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