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把门关上。”走进屋内的维斯特有些紧张的说到。
伊莲娜把手中的空盘子放下,对着儿子问到:“这么几天去哪了?饿不饿?要不要我再给你做点吃的?”
维斯特把昏暗的油灯调到最大后,先把正在织网的弟弟妹妹拉过来,紧接着又怀里掏出两块拳头大小的白面包,递给他们手里。
“吃吧,我特意去岛内居住区买的。”
两兄妹拿着白面包并没有下口,反而面带担忧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伊莲娜一脸紧张看着那白面包精致的包装。“这东西很贵吧?”
维斯特一脸的不在意,“没事,一个只要50回音,我特意去皇冠区买的,这点钱我们花的起。”
说着,他把一叠回音纸币掏了出来,向着伊莲娜递去。
面对着这些纸币,伊莲娜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她苍老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焦虑。
“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我说了多少遍,这种违反法令的事情,别再做了!要是被警察抓住了怎么办!”
维斯特笑着把手中纸币塞到母亲手里。“你放心,我没有偷别人的东西。”
“那这些钱哪里的?”伊莲娜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儿子。
“我……我今天捡了一个钱包,应该是岛心的人,里面有很多钱。”维斯特心虚的挪开视线。
“你别骗我,这些钱到底是哪来的?”伊莲娜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旁边的两兄妹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默默把手中白面包放在桌子上,开始继续织起渔网。
无奈之下维斯特只能说出实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鲨鱼帮的人找我帮帮忙,这些钱是他们的报酬。”
伊莲娜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你忘了小缇米是怎么死的吗?他也是去帮帮忙,被送回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没了!”
伊莲娜眼中带着极度的害怕,那些街上的人帮派,找他们这些住在港口区的贫民,只会有一种忙要帮,
那就是让他们来实验奇奇怪怪遗物。
过去帮忙的人有很多人都是走着过去躺着出来,这完全就是拿命去赌,这种帮一般只有那些赌红眼的赌鬼才会去做,天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母亲,没事,我就做这一次,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我要出一趟远门,要好几个月呢,所以我必须给家里留点钱才行。”
维斯特走了过来,把正在织网的弟弟妹妹拉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面包重新塞进他们手里。
“几个月?你要去做什么?”伊莲娜声音有些颤抖
维斯特知道接下自己说的事情会惹母亲生气,但是他还是要说。“最近有一艘货船缺了一个水手,我想出海当船员。”
仿佛收到什么刺激,伊莲娜忽然冲到自己大儿子面前,左手对着他脸上抬起狠狠的一甩。“啪!”
“你疯了吗!!你这就是去送死!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不见的吗?不准去海上!!”
伊莲娜再次挥过来的手,却被维斯特一把抓住,此时他的声音激动起来。
“母亲,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怕的,死了我也认了,这种穷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再穷活着就是死了好!!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好起来?影岛沉没都三年了!我在这扛了整整三年的包!!我还是个扛包的,等弟弟再大一点也跟着我一起去扛包?再然后妹妹再大点嫁给一个扛包的?我们一家人就一直在港口区苦苦挣扎着?这就是您嘴里的好起来?”
“前天我又看到你在鱼市捡别人剥皮剩下的鲨鱼肉了,这种带尿骚味,连乞丐都嫌弃的鱼肉偏偏就只有我们家吃,这怎么才叫好起来?”
面对儿子的质问,伊莲娜无言以对,她低着头无声的流下泪水。
看着伤心的母亲,维斯特声音低沉接着说到:“以前父亲的珠宝店还在的事情,弟弟妹妹不记得,我可是还记得,我们可以用淡水洗澡,我们每天都可以吃美味的食物,住岛心的大房子,那才叫真正的好起来,而不是像这样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房间内沉默了很长时间,当油灯里的火光跳了一下后,维斯特把手中的回音纸币,一股脑的塞进自己母亲怀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段好日子再次回来的。我保证!”说完,他不顾身后母亲的喊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吵闹的大街上。
等他东拐西拐甩掉自己的母亲后,维斯特顿时呼了一口气向着远处正在抽烟的俩位青年走去,
“商量的怎么样了?”
维斯特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决定上船。”
一位嘴角挂着一道斜疤的青年,兴奋的用手在他肩膀上一锤。
“你将来会为这个决定感到自豪的,在岸上讨食都是些没有胆量的乌龟,靠海生着才算是真正的男人,走,去酒吧,今天我请客。”
脸上带着笑意的维斯特搭着同伴的肩膀,向着前方走去。“船长肯定会同意我上船吗?我以前没出过海。”
“放心,你只是去当水手,只要长手长脚就行,而且我跟水手长关系很铁,送几包烟给过去他肯定同意。”
就在三人勾肩搭背的继续向前走时,面前被一身黑衣的治安官把路直接截开。
“真扫兴,这帮黑皮狗堵什么路啊。”刀疤青年一脸的不耐烦。
“你看那边,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过来。”维斯特指向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