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是青城山松风观观主,他的师傅是有“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前观主长青子。
长青子一生的憾事就是败在林震南祖父林远图手中,并且自认今生雪耻无望,所以郁郁而终。
余沧海继承长青子遗志,一直对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恋恋不忘,可惜林远图当年并未将辟邪剑谱的奥秘传给后人,林震南的辟邪剑法只是个空架子,最核心的内功心法一直藏在祖宅。
林震南自然是见过辟邪剑谱真貌的,可惜他没有祖父那样的魄力自宫练剑,反而更加用心经营林远图留下的福威镖局,使生意扩大十倍不止。
余沧海自然不知内情,所以派了自己儿子前往福州谋夺辟邪剑谱,万万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永别。
剑谱没找到,平白无故折进去一个儿子,余沧海心里自然不好受,这才暗夺变成明抢,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王忠。
“费彬,你嵩山派这是非要与我青城为难吗?”余沧海刚刚远远见过王忠出手对付青城四秀,知道他武功不俗,不过他作为一派掌门,地位与左冷禅等同,也没怕的必要。
“林平之是我徒儿,你松风观无端在福威镖局大开杀戒,是欺我嵩山派无人吧!”王忠理直气壮道。
“林平之什么时候拜入嵩山派?”余沧海眉头微皱,要是福威镖局多了林平之与嵩山派这层关系,今天的事情恐怕难办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在林平之父母的见证下,刚刚拜我为师。”
“你……”余沧海气急,刚刚拜师,摆明了就是王忠故意与他作对。
“左掌门可知此事?”余沧海咬牙切齿道。
“我乃嵩山派长老,想收谁为徒无需向任何人交代。”王忠一见余沧海拿左冷禅压他,顿时有些不屑。
“好呀!我看你费彬是摆明车马与松风观为敌!”余沧海气的跳脚。
“余矮子,你虽是松风观观主,可也不能代表松风观吧!”王忠咧嘴一笑道:“况且你的弟子杀了那么多福威镖局的镖师,我难道就不能管吗?”
“林平之杀我儿子,我为子报仇天经地义。”余沧海冷哼道。
“你那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当日若不是他调戏良家妇女,也不会被我徒儿杀死。”王忠道:
“以你儿子的所作所为,就算我徒儿不出手,我也会杀他。”
“余矮子,你教子无方,养出那么个东西,有何面目面对江湖同道。”
王忠一顶顶帽子压下来,余沧海浑身都开始颤抖。王忠却还没说完:
“况且你和你儿子杀了福威镖局那么多人,什么债都清了。”
“混账,那些下贱坯子怎能和我儿子相比。”余沧海再也忍不住,利剑出窍,直指王忠。
“费彬,今日就算左冷禅亲至也不能阻我杀林平之。”
王忠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看你余矮子今天没这个本事。”
余沧海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矮,虽然那是事实。
“欺人太甚。”余沧海暴怒,瞬间出招,一剑刺向王忠。
余沧海可不是青城四秀,他的武功极高,更在剑法上寖淫几十年,一身松风剑法尽得师傅长青子真传,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面对余沧海迅猛的剑势,王忠右手一招,林震南手中长剑就落到了王忠手上。
“林总镖头,借剑一用。”
林震南甚至都没察觉自己的长剑何时消失,两把灌满真力的长剑就在空中相遇。
兹……
两剑相交,发出一声刺耳剑鸣,不论是林震南一家,还是松风观的弟子全部掩耳而退,在福威镖局门前空出大块空地,让两个高手交手。
余沧海的剑一与王忠的剑相触就是一惊,他没想到王忠功力如此深厚,剑上的力道也是他生平仅见,不过一剑试探,余沧海差点拿不住手中剑。
“我也好久没有练剑,今日就和你余矮子玩玩。”王忠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持剑向下一指,示意余沧海出剑。
一见王忠架势,余沧海就气急攻心,因为王忠的架势根本就是长辈指点晚辈,想他余沧海贵为松风观观主,论地位他与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平起平坐,费彬虽为十三太保,可地位毕竟矮他一头。
如今王忠以长辈自居,余沧海怎能不气,不过就算再气,片刻功夫,他就平心静气,调整好心态。
余沧海不愧是松风观观主,比斗经验丰富,刚刚一剑试探,他就发现王忠功力不凡,遂收起一切轻视之心,一颗心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
青城松风观虽剑法闻名江湖,可毕竟是道家一脉,养气功夫一流,余沧海更是身经百战的高手,绝不会让负面情绪影响自身战力。
王忠看似小看余沧海,可心里却不会大意,江湖上以弱胜强的例子太多,余人彦的死就在眼前,王忠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表面上看王忠对余沧海不屑一顾,其实杀气早就锁定余沧海,只要他出剑,下一刻就是雷霆一击。
杀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真实存在的,很能影响他人精神,要想有杀气也极为简单,多杀些人就行。
你看那刽子手,平常就算和颜悦色笑脸相迎也无人敢惹,什么原因,还不就是因为杀人太多,身上难免有些杀气,影响他人。
王忠的杀气可不简单,他与日月神教交手多次,手上的人命可是不少,杀气结合他的气势,对敌人精神压制极为厉害,看余沧海额头布满的细汗就知道。
余沧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