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绪险些被喝下去的汤药给呛到,面部表情有那么一瞬的绷不太住,但最终还是端住了,面不改色地冷声问道:“他这样跟你讲的?”
抓着她手的小幼崽仍然一派天真,欢跃不已地轻轻晃着她的的几根手指头,想要林微绪立刻就能够答应。
林微绪轻吸一口气,想也不想就说:“不去。”
拂苏之前在她跟前胡言乱语也就罢了,现在待在水里也不安分,逮着一个尚且什么都不懂的小鲛传的这都是什么荒唐话……
小鲛自是不懂这话的含义,只是以为是和摸摸小鲛脑袋一样的举动,听到娘亲拒绝了,小鲛有点失落的抱着娘亲的手,闷声闷气的说:“可是拂苏好可怜,都没有娘亲抱抱。”
林微绪没有搭理小家伙的小声碎碎念,照常给小家伙擦了擦头发,并且很冷漠的跟小家伙讲明,“以后这种话不用跑回来告诉我。”
小鲛小声说“宝宝知道了”,紧紧闭住了嘴巴,抱着林微绪,乖乖让林微绪给他擦拭头发。
隔天,许医过来了一趟,告诉林微绪,说拂苏的状况并没有那么好,尽管拂苏能够在水里头自我疗养,可是毕竟是再度丧失了护心鳞,情况比两年前还要严重,尤其是元息,比之前了好一会,吹着呼啸的风,耳鬓被风雪揉乱,肌肤略微有些凌冽的刺痛感。
她低了低头,眸子灰冷的垂着,像是在看着水面。
忽然俯下身,伸手脱了鞋子,脚尖轻触冰冷刺骨的水面,逼迫自己适应了。
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任由冰冷的水将她的身体逐渐浸没。
林微绪潜入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