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必多言,都去准备吧。”
哪儿那么多讲究、迷信?王浪军蹙眉环视众人,摆着手驱散众人说道。
众人怪异的看着少年老板,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他们相互商议着留守人员与准备提亲的事。
余下阿亮一人走近公子说道:“公子备了一夜的礼品,不知有没有准备礼单?”
“什么礼单?”
哪儿那么多事?王浪军侧眸阿亮一副献媚讨好的模样,略显烦躁的问道。
就知道是这样,阿亮心中一喜,指着板车上的礼品说道:“公子备下重礼,需要列举礼单。
记录礼品的种类,名目,以便呈给对方管事的逐一核对。
以免管事的不知礼品份额,无法上报给家主查收定夺。
同时,也是核对无误,避免造假与暗中偷换礼品等必备的安全程序。
这种事必须由双方管事的进行甄别交接礼品。
也是当众宣布,彰显身份地位的礼单,让人评点,督促回礼的一种形式。
因此,礼单必不可少…”
“哦,这么麻烦,那你就重新点一点礼品,列举一份礼单。”
烦人,有麻烦了,王浪军想到什么吩咐阿亮去办,也不在意阿亮客串管事的事实。
在阿亮喜滋滋的清点中,重新对礼盒做了一些改善。
忙完之后,工人们身着红装,提着乐器,聚到八仙坊大门外,敲锣打鼓的携礼向狄家庄开拔。
这一幕落入张铁眼底,闪烁不定,遂火急火燎的向狄家桥跑去。
少爷怎么还没来?
一定出事了,那小崽子准备提亲的礼品,分明是少爷备好的礼品,怎么会…
不行,必须找到少爷问清楚。
让少爷带人抵达狄家庄核对礼单,捉拿那个偷窃礼品的小崽子,予以法办,凌迟,腰斩…
礼单,那胖子有礼单?王浪军真没想到提亲送礼还要什么礼单,搞得那么繁琐。
不过礼单确实管用。
眼下这礼单成为…想着心思就到了狄家庄南大门,王浪军坐在板车上突闻礼乐骤停,抬起头来。
只见阿亮正在与狄家管事的商议着什么。
而狄家庄的护卫与奴仆小声议论起来。
“这,这什么车,怎么跟战车不一样?”
“就是,也不像牛棚车,光秃秃的,但能拉这么多礼品,真实用…”
“还真是啊,这种神车若是用作运输物资,就不用我们出大力…”
“闭嘴,就你懒,不想出力,可你买得起这种神车吗?”
“别吵了,大管事的过来了…”
一帮贱骨头,大管事的怒视护卫走近板车,抱拳向坐在板车上的红袍少年行礼说道:“劳驾公子稍后片刻,容老奴去通秉大老爷!”
“嗯,理该如此,去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浪军懒得跟前日围攻自己的人计较,也看清了狄家人见礼笑眯眯的嘴脸,不屑的说道。
人比人气死人,这小子真会赚钱,不过提亲没戏…大管事的含笑行礼,遂转向大门走去。
也不答话,但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站住,让狄老带人出来捉拿悍匪。
这批人跑到狄家桥上兴风作浪,掳掠了本少爷提亲的礼品。
罪当腰斩,再剁碎了喂狗!”
“什么?悍匪、抢、抢礼品,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小子真是找死啊,大管事的豁然转身,惊叫着吓得转身跑进庄内,余音振人心。
“什么,这些礼品是抢的,胆子不小…”
“嘿嘿,何止是胆子不小,依我看是无法无天,胆敢在天子脚下抢掠礼品,不知死活…”
“那可说不准,你没见那少年公子坐在车上跟没事人似的吗?”
“切,装象,吓傻了吧?”
“没准是吓傻了,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落汤鸡少爷,无动于衷,看来要死人了。”
该死的,张琦撩起半干不湿的红袍下摆,小跑到板车尾端止步,仰头怒视悍匪呵斥:“小贼,滚下来磕头请罪。
兴许爷一高兴饶你一命。
否则你将迎来护卫张弓搭箭、乱箭穿心的下场。
滚下来受死!”
“天晴日朗乌鸦叫。
扰人心神,装疯卖傻,你以为你换了一身马甲、就能掩盖你乌鸦的本质么?
乌鸦,你说啥子?”
来的真快,王浪军抬手扇开一阵湿气,笑眯眯的回敬胖子。
乌鸦是什么?张琦听不懂,但见悍匪一脸邪笑准没好话,怒指着悍匪呵斥:“乌鸦说什么…”
“栽赃陷害叫渣渣,表现真差,不如四脚爬,哈哈哈…”
煞笔,王浪军截话戏谑,引发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直接把胖子给笑懵了。
一时间捉摸不透。
该死的奴才,张琦怒火中烧,见管家张铁与侍奴阿瑾气喘吁吁的跑到身边,挥手指挥他们说道:“去,去把那个悍匪给爷抓起来,点天灯!”
“啊,是!”
真要命啊,二人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转身走向板车前方。
围在板车旁边的人纷纷让道。
他们害怕了?
这是少爷的威信,太好了。
那这小子可以去死了,阿瑾与管家彼此对视,一左一右逼近悍匪,挥拳就打。
“呼呼”
两拳夹击。
袭击板车上无法躲避的悍匪。
很辣如斯,直奔前后心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恨不得一拳打碎了悍匪的心脏。
千钧一发,惊呆了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