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在上官雄被捕下画上句号。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摊上这种事,即便是追上来的县衙捕头与衙役,都不敢吱声了。
现场很诡异。
一方是身着青衣,红条镶边,灰色布带束腰,脚踏布鞋,手持哨棒的衙役。
一方是皮甲加身,皮带束腰悬刀,趾高气扬的府兵。
无论是装束气势,还是话语权,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无形中衬托出一种优越,权威性。
秦知府很是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场合,在微微仰头斜睨处在梨树小径上低头待命的众衙役良久,才威严的说道:“尔等听着,你们的县令私通王浪军造反,现已被本府当场抓捕归案。
至于你们有没有参与王浪军的谋反行动,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现在,本府命令你们赶到王浪军打残秦守的现场,勘察取证。”
“是,知府大人,小人愿听大人差遣!”
捕头率先单膝跪地,抱拳领命,众衙役相继附和。
秦知府冷淡的看着他们,不言不语,仅向持刀戒备的府兵摆了摆手。
“铿锵”
府兵这才收刀归鞘,撤去了围困衙役的戒备,并让开一条道,戏谑的看着众衙役。
众衙役大气不敢出一口,唯有漠漠地跟随在捕头身后,小跑着赶往案发地。
当他们把秦知府与一帮府兵甩在身后五十多米的时候,相继小声议论起来了。
“王捕头,我们真要去勘察现场啊?”
年长的衙役追到捕头身侧,担心的问道。
王捕头一边放慢了小跑的速度,一边瞥了她一眼说道:“老罗,我知道这是秦知府,秦剥皮的阴谋。
他妄想栽赃上官县令私通王浪军造反,又威逼我们屈服于他,为栽赃上官县令提供伪证。
这才是他让我们提前一步赶到案发现场的目的……”
“什么?他这么阴险,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老罗一惊直冒冷汗,瞪大虎目看着一脸严肃的王捕头的侧脸,心惊肉跳的说道,完了,死定了。
王捕头眼见他吓得下巴上的腮胡子都在淌汗,不禁愤恨的说道:“我们死不了的。
为了活命,我们只能联合起来,配合秦剥皮栽赃上官县令……”
“啊,这,这不好吧,一旦翻案,我们就……”
老罗吓得一个趔趄摔倒下去,幸好王捕头眼明手快,一把把他辅助了,但他却恍然不觉,满面煞白的说道。
王捕头眼见他快吓傻了,又转身偷窥秦知府一行人掉在身后散步,什么都明白了,不禁叹息一声后说道:“你们看看秦剥皮的行进速度,不正是我说的那样吗?
不过我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不是整死上官县令,而是针对王浪军展开行动……”
“呃,王捕头说啥?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老罗眼见众兄弟一脸懵逼,不禁好受了些,原来不止是自己没听懂啊,遂老脸一红的问道。
没办法,碰上这种事,他不问就没人问了。
但不问,很可能丢掉小命,不得不问。
这源于事件太大了。
稍不留神出点错,很容易被秦剥皮定为替罪羊,死了也白死。
要不,秦剥皮手下的府兵为什么不敢抓秦守呢?
都是害怕秦剥皮的狠辣,秋后算账。
因此,摊上秦剥皮就天大的事,他不得不小心谨慎,问清一切才能自保无恙。
而王捕头感觉自己一人不能成事,必须拉几个做垫背的预备着,以防万一,也就不隐瞒的说道:“你们没听明白很正常。
这源于你们不知道王浪军在长安城闹出多大的乱子,加上王浪军是先天高手,皇上都怕的人。
你们也别吓傻了,听下去,要不然大家都会没命的。
当然,我知道王浪军把天都快捅破了的大事件,来自碰巧听见上官婉儿套路秦守,方才得知王浪军的厉害。
不过正因王浪军太厉害了,秦知府才设想栽赃上官县令,把事闹大了,越大越好,大到让皇上意识到李唐江上不保的地步,皇上还不得拼了命的追杀王浪军啊?
这叫借刀杀人……”
“啊,这,这种事秦知府都敢干,他不怕皇上得知内情之后问罪于他吗?”
老罗知道王捕头是县内第一捕快,靠的是头脑灵活,信了八九分,不禁吓得腿软,但还得咬牙坚持着向前走着问道。
这会儿他害怕秦剥皮赶上来再给他加一条,延误军机大事的罪名,那就全完了。
而这件事已经被秦剥皮拉升到颠覆李唐江山的高度,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可问题就在这里。
明明知道秦剥皮甘冒满门抄斩的危险,也要栽赃上官县令,引发皇上追杀王浪军的大事件。
作为知情者,他一个衙役说出去没人信,也没有话语权。
再说了,他稍有异动,很可能会被秦剥皮灭口。
面对这种压力,现实,他打心眼里感到害怕,无力,惶恐不安了。
然而,王捕头一脸严肃拉着他向前小跑着说道:“你傻啊,不知道天高皇帝远,剥皮无人管的童谣啊?
再说了,他就秦守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如今废了,也废了他的希望,发起疯来也不稀奇……”
“好吧,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你家儿女都娶妻嫁人了,他们也有儿有女,你该知足了……”
“呃,王捕头,您别说了,我听您的,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