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东边风来西边雨。
福临山区上演了压缩围歼战。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无量宫外围,东南角,正在上演里应外合,结合火攻的大战。
“噼啪,呼呼”
只见风吹草舞,漫天飞旋燃烧。
延绵了三里多地,全是焚烧在空中的杂草焰火,随风飘荡到刺藤城墙之内。
落地引燃了地面上的灌木杂草,噼啪燃烧。
大火妖娆升腾,伴随滚滚烟尘弥漫了半个无量宫辖区。
遮天蔽日,热浪逼人。
然而,炽热的火浪,没有吓到平民利用木梯攀爬到刺藤城墙上,扬起草把子用火攻焚烧无量宫辖区。
“快,传递草把子,烧死他们……”
“上,快上去,乘着大火攻入无量宫……”
“冲啊,老子要杀入无量宫救出我儿,与王浪军决一死战……”
“麻蛋,不让活,那就拼了…杀…”
“狗蛋,快来接应老子杀入无量宫,一家人指望着攻破无量宫活命呢……”
“李三,你要是还认老子这个爹,就给老子反了……”
“胡四,兄弟,爹娘都快饿死了,你再不反了王浪军,一家人都会死绝了啊……”
“杀,冲上去……”
成千上万的平民,在大军的逼迫下,呐喊着用火攻,召唤亲人反出无量宫。
场面浩大,壮观而悲壮,悲戚。
声震八方,嘈杂齐天。
但看着平民进攻无量宫的将士,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发展下去。
或是已经麻木不仁了。
且鞭打平民,呐喊助威,营造声势,以便惊动俘虏兵响应号召,从而实施里应外合之计。
显然,他们的言行惊动了处在无量宫东南城墙三里地山头上的俘虏兵。
“兄弟们,朝廷大军攻进来了,杀出去接应大军……”
“成败在此一举,兄弟们冲啊……”
俘虏兵在烟尘弥漫中呐喊着冲了出去。
只是没有人拦阻他们的冲锋。
也没有人喝斥,指挥,好像任由他们接应朝廷大军似的,一往无前的向前冲锋。
很是邪门。
而且俘虏兵一字排开,形成战线三里地左右,迎上翻过刺藤城墙攻入的平民队伍。
刹那间,喊杀声,哭声,骂声等等喧闹齐天。
声势浩大,引人瞩目。
这让值守在城墙外面高处的眼线,一边观察烟尘滚滚下的战况,一边呐喊着传递军情:“报,俘虏兵已经冲到平民队伍当中,会师了……”
“尉迟将军,下令大军进攻吧!”
副将接到眼线的传报,打马凑到将军近前请战。
然而,尉迟恭手持双鞭,交叉搁在大腿与马背上,支撑着笔挺的上半身,睁大眼睛眺望烟尘中的战况。
可惜什么也看不清楚。
只见烟尘滚滚,人影幢幢,一片杂乱无章的景象。
不过他还是看出一份异常情况,沙尘太浓了,遂蹙眉说道:“传令眼线,探清战况?
具体描述战斗情况,汇报王浪军的保安队的战斗态势?”
“尉迟将军,这是为什么啊?”
副将在摆手示意亲卫兵传达将令之后,转向一身淡金甲胄的尉迟将军问道。
心说此时不进攻,稳脚跟的良机。
于是,他下令前部将士进攻。
三军将士呐喊着攻上城墙,像蝗虫一样滚滚而入。
“咻咻咻”
兀的,一片弩箭平地飞起,刹那间形成一片斜向上方的箭雨,罩向三军将士。
“噗呲,噗呲,啊……”
密密麻麻的弩箭雨幕,把三军将士射成刺猬,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血雨中,死伤成片,哀鸿遍野。
闻之遍体发寒。
仅一轮弩箭,便消灭了一多半将士。
“噗通,啊”
再经陷坑开启,陷落了一半将士,一举遏制了将士进攻的步伐。
这让尉迟恭看得打心底里发寒,不禁扬声怒吼:“大胆王浪军,射杀朝廷将士,犯下谋反之罪……”
“呱噪,无量宫乃私地,有权射杀入侵者……”
“好胆,你们胆敢射杀朝廷救援平民的大军,让平民的婆姨儿女死在外面……”
“你的阴谋再翻新,谢谢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薛仁贵伏在陷坑暗道里,通过扬声器喊话。
再伴随平民与俘虏兵一起呐喊,气得尉迟恭颤抖在风中嘶吼:“这是你们存心逼死平民的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