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辟宫境十重!”
擂台上,莫长歌惊见这一幕,顿时再也笑不出来,他的神色,凝重如铁,似乎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不过是辟宫五重天的修为而已。
“罢了,我莫长歌好歹也是堂堂辟宫境高手,即便是败,也要摆出豪迈的姿态,否则,叫这满城人小看了我!”他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下一刻,莫长歌咬牙,手中银骨天罗扇,光华大作,扇动之间,真元宛如风刃,嗖嗖流窜,杀向牧千瑶。
然而,就在这瞬间,他便彻底面色剧变,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这等寒意,令他毛骨悚然。
那是一道剑气,冰冷,锋锐,可破碎一切!
面对这漫天真元利刃,牧千瑶只是随后挥出一剑,而后,转身打算离去。
“这是……自信回头?”
看到这一幕,擂台之下,所有人都瞪大双目,这牧千瑶,未免有些狂妄了。
然而,眨眼之间,众人便看见一尊冰雕,栩栩如生,还保持着忌惮而惊恐的模样。
“什么?”
“随手一击,竟然将辟宫境五重强者生生冰封!”
这等场面,令满城一片哗然,其中也不乏辟宫境十重强者,他们自问,虽为同阶,却万万没有牧千瑶这等本事。
望着那一座冰雕,血煞门的人面色极为难看,先前冷无涯一招击杀牧寒云,令血煞门士气大涨,然而如今莫长歌惨败,对血煞门其他弟子打击重大。
然而这时,牧千瑶随后一挥,便听见一阵咔擦咔擦的响声,那冰雕竟然寸寸崩裂。
莫长歌如同从地狱逃出,重见天日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看向牧千瑶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一脸忌惮,不敢再有任何浪荡神色。
“你是血煞门的人,牧家的敌人,所以,我不会为难你!”牧千瑶望着莫长歌,面色微冷。
“我……我认输……”莫长歌低头,宛如泄气的皮球,苦涩一笑。
“城主府,牧千瑶……获胜!”
城主府孟南天宣布结果时,特地将牧千瑶的名字咬的极重,而且还看了一眼牧家,似乎是在强调。
而在寒江城众人看来,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讽刺!
“牧家,放着这等天骄人物不好生培养,竟然与之为敌,当真是愚蠢!”
“以这牧千瑶的修为与实力,此次必然会进入大宗门,到时候,牧家就等着哭吧。”
“不错,牧千瑶的爷爷牧九江,被牧家所杀,此等不共戴天之仇,看牧千瑶对血煞门的态度,便知晓,牧千瑶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城主府本就威猛,如今再添一个牧千瑶,那便是如虎添翼,倘若她拜如宗门,日后这寒江城的格局,必然会彻底改变。”
在牧千瑶轻松击败莫长歌的瞬间,城中各族高层议论纷纷,各怀心思。
“下一战,牧家牧龙,对战血煞门薛
海仇!”孟南天宣读完这两个名字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又是牧家和血煞门,这下有好戏看了!”
听到这两方势力的名字,众人纷纷来了精神。
“听闻前些日子,血煞门少主薛断浪在嶷陵山脉遇害,薛万彻痛失爱子之后,又收了一名义子,取名薛海仇,提醒自己牢记杀子的血海深仇!”
“能被薛万彻收为义子,定然不凡,这牧家还真是倒霉!”
“这牧龙原本废物,如今即便能修炼,听闻也不过是蜕凡境,怕是要步那牧寒云的后尘。”
听着众人的议论,牧龙未动神色,缓缓踏上擂台,一脸平淡。
见牧龙上来,薛海仇顿时冷笑道:“想必,那牧寒云的尸体还未凉透,你牧家还敢上台,莫非将我无涯师兄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你说得‘乌鸦’,可是那头仗着区区‘先天剑骨’,气焰嚣张而不知死活的蠢乌鸦么?乌鸦的话,也只有乌鸦才会记住!”牧龙一脸揶揄,说话时,还特地看了下方的冷无涯一眼。
“混蛋,找死!”
闻言,冷无涯顿时咬牙切齿,身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剑意,目含杀机。
他堂堂先天剑骨,连凌天剑宗上使都极为欣赏的存在,这牧龙区区蜕凡境,竟敢藐视他,说他是乌鸦?
若非此刻他不在擂台,非要将这牧龙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师弟,何必与一个蜕凡境的废物啰嗦,帮为兄杀了便是!”擂台之下,冷无涯怒喝一声,声音中透着森冷杀意。
闻言,薛海仇点了点头,随后面色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敢上来,那便要有死亡的觉悟,我会让你明白,在我面前,你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受死!”
这薛海仇虽没有先天剑骨那般妖孽,却也是难得的天才,否则又岂会会被血煞门主薛万彻收为义子?
他使得是一柄血色偃月刀,挥舞起来,辟宫境四重天修为爆发,浑身上下,血色真元翻卷,宛如孽龙出没血海之间,杀意滔天。
对着牧龙,隔空一刀斩落,显然也想相仿那冷无涯,将牧龙一击必杀,劈成两半。
但,他并不是冷无涯,最主要的是,牧龙并非牧寒云!
“找死!”
下一刻,那足以开山裂石的恐怖一刀,竟被牧龙以赤手接下。
他没有给薛海仇任何反应的机会,瞬间一拳,轰在对方的胸口。
“嘭!”
巨大的爆裂声中,那薛海仇的身体,竟然被这一拳,直接轰作一团血雾,生生在原地爆开!
这一幕,生猛,狂暴而血腥,看得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莫非,我在做梦不成?!”
“蜕凡境十重,一拳直接将辟宫境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