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送不了就送不了了,等以后小姝成家了,把她的孩子抢来抱抱过过瘾。”
许南山唐西华:“……?”
许盛掀起眼皮:“都这么看着我干嘛?”他手里头的马一跳,把许南山刚走过去的“车”吃掉了,“该你了。”
许南山:“……不是,爸,您这是……”
许盛:“我怎么?”
许南山试探着问:“您已经知道了,我是gay的事?”
许盛看了唐西华一眼,声音透着无奈:“你妈那么紧张兮兮地跟我科普同性恋并不可怕,同性恋是自然的,不是病,又跟我说你有事要告诉我,我再猜不出来,是不是该去二医挂个脑科了。”
许南山又看了唐西华一眼。
唐西华轻咳一声:“我、我没有啊,我可没说过这些。”
许南山抿起唇,只是唇角悄然绽起一丝笑意,掩也掩不住,附和道:“对,我知道,您什么也没说。”
唐西华别别扭扭地拿起自己的包:“我马上要去上班了。”屁股却还粘在沙发上没动。
许南山:“不过,爸,您真的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许盛眯起眼睛:“谁告诉你我不介意的?”
许南山:“那……”
许盛放下棋子,抬起头:“我知道,像我们这一辈人,思想大多是比较局限的,这是我们生活的时代和环境造成的。我依旧不能理解你们同性恋的想法,不过,你跟你妈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古板。”
“我教的学生里,那些个浪漫的学音乐的小伙子里,也见到过不少了。”
哦,见怪不怪了。
许南山松了一口气,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塌了,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许盛说:“就像我以前说的,我不会干预你的人生,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任何事情,都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自己去进行选择,并承担这个选择可能带来的任何后果。”
“包括你可能面对的,来自于社会的不解和非议,不能得到法律认可的婚姻,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你的爱人在一起,你还必须为你的爱人付起责任,等等。”
“如果你做不到,最后承受不住这些压力,那只能说明你无法承受这个选择。”
“作为你的父亲,我不会给你更多的压力,但也帮不了更多了。”
许南山:“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的。”
许盛点头,拍拍许南山的肩:“很好,刚该谁走了?”
许南山:“该你了。”
“哦……”许盛观察了一番棋盘上的局势,落下一子,又抬起头来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把人带来我们看看?”
许南山转头看了看唐西华,又看看许盛,笑着说:“你们说呢,我随时都能把他带来。”
许盛:“你们住一起了?”
许南山:“还没。不过我昨天刚让他今天搬我那儿去,打算下午去接他呢。”
许盛说:“那正好,下午接到你家后,就带过来到我们这儿,一起吃个晚饭。”
许南山眨了眨眼,笑着说:“要这么快吗?我怕他会紧张。”
见丈夫接受得如此自然,比自己要快得多了,唐西华顿时感觉自己被一向“古板”的丈夫比下去了,这可不行,她不是一直是个开明的母亲么!
唐西华立刻道:“他紧张我不紧张吗?我也是第一次见儿媳啊,还是男的!”
许南山忍着笑说:“你不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唐西华:“那哪儿能一样?”
许盛:“等会儿,老婆,你知道是谁?”
唐西华斜了许盛一眼:“也就你不知道了,南山这么久,你看他跟谁亲近了?”
许盛沉思道:“……何助理?”
许南山差点打翻了棋盘。
唐西华心说:这绝对是乐生被黑得最惨的一次。事实上,她之前也只是猜测,以前就感觉许南山和乐生的相处状态不同寻常,昨天诈了一下,许南山的反应让她更加怀疑,于是昨晚又去诈了一下乐如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