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们都知道孙领文有个毛病,认床。只要能回a市,能回公馆,绝对不会外宿,就是疏解yu望,也绝不过夜。
昨天孙领文没出国,只是晚上有个应酬饭局,不至于回不了公馆。黑子问过秘书,也没去加班。
所以,情况肯定不正常!
言欢知道的并不详细,也没有太强的好奇心,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他只是觉得几人吃惊的样子有些好笑,看向林萧然,不解的眨了眨眼。
林萧然一副不关心的模样,给言欢夹了个虾饺,爱人笑了笑,低头吃饭。他又瞟了黑子一眼,对方立马转移话题,这件事也就过了。
林萧然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归于平静,不现分毫。
林萧然给手下的人足够的空间,可暗里的监控、探查少不了。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是黑道斗争,林萧然从来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可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不过孙领文、黑子和老陈是例外。一方面几人的是生死之交,情谊是点滴积累起来的,林萧然海是很相信他们的。另一方面三人待在林萧然身边的时间太多,任何细节都会被敏锐的男人察觉出来,如有不对,林萧然定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孙领文很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还知道,信任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所以一个月前,林萧然处理完合同,孙领文接过男人签了字的文件,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然哥,我今晚约了人。”
林萧然挑挑眉,看向孙领文,等着后话。
如果是公事,孙领文会直接告诉自己约了谁,谈什么生意。如果是私事,并不需要向他汇报。加之这人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偶尔找人gun床单,听这有约的意思,应该是后者。领文突然和他说这个,林萧然倒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领文眼神坦荡,面色自若的接到,“是吴绍谦。”
林萧然一怔,微微蹙眉,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可男人依旧沉默不语。
如果是别人,孙领文没必要和林萧然汇报。但是吴绍谦和自家老大的宿怨摆在那,要是然哥不喜欢,他换一个就是了,炮you而已。
孙领文与平时汇报工作时的神情别无二致,镇静的陈述,“第一次是在吴绍谦喝醉的那晚,第二次是在酒吧偶然遇上的。”
两个多星期前正是进入新年到春节前最忙的时候。孙领文好不容易有了一晚休息时间,便到常去的酒吧“挑人”,疏解yu望。
正巧,吴绍谦当晚恰好也去了那家酒吧。
吴绍谦从南美休假两个月回来后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让自己忙的没法思考,不去想起言欢,不去痛苦。
他刚结束ll的三十六小时,做了两台手术,明明该累的雷打不醒,却只睡了三小时就惊醒过来。正好朋友来电话约他见面,吴绍谦没事做,应下了。
进了酒吧到老位子坐下,其余三人已经到场,几人互相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吴绍谦从小被送到吴老爷子身边,和罗晋、宋晟、陆圳杰是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几家宅子离的最近,关系也最铁。
吴家官位最大,虽然四人间没有主次之分,但吴绍谦一直是主心骨。
长大后,陆圳杰走仕途,宋晟从军,罗晋经商,只有吴绍谦一人当了最苦最累的医生,其他三人没少数落过他。
这不,罗晋把倒好的红酒递到吴绍谦手里,戏谑的开口,“怎么,大医生,终于有空接见我们了?”
另外两人转着酒杯,笑容里同样带着打趣。
吴绍谦笑笑,抿了口红酒,丝毫不显窘态,“我哪有罗总忙啊,您这一秒钟几百万上下,我就是每天在医院里瞧病人,能比吗?”
这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呢?罗晋撇撇嘴,不接发小的话茬。罢了,今晚本来就是来陪吴绍谦的,他积点口德好了。
这个酒吧是上流圈子里有名的gay吧,吴绍谦是同性恋,另外三人却不是。男人他们都玩过,不过是好奇尝鲜,连是不是双都说不好。
几人每次来这家酒吧都是迁就吴绍谦,特别是今天,想着怎么都得给人送上床了去。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吴绍谦虽面上不露分毫,三人却早觉察出不对来。
吴绍谦不玩一ye情,也不召mb,甚至从不脚踩两条船,但男友却没断过,时间长长短短都有。他对情人温柔又体贴,但分手的时候果断得很,从不拖泥带水。
可近一年多里,吴绍谦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突如其来的旅行也怪得很,怎么想都是受了情伤。
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当然是开启一段新恋情!
吴绍谦明白发小们的意思,他不是没试过,他也想作回那个多情潇洒的吴少,可偏偏对别人提不起一点兴趣来。以前张口就能说的情话,温柔的关怀,现在却没了心情,连做ai都没兴致,除了……
吴绍谦想起那晚和孙领文的整夜荒唐,眸色暗了暗。除了言欢,这段时间里唯一能让他动情就是回忆里那噬骨的快感,难道是因为他把人错认成言欢了吗?
吴绍谦陷在回忆里扫视全场,猛地瞳孔放大,盯着东边的角落移不开眼,那可不就是他正想着的人吗!
思绪百般回转,不过片刻,吴绍谦放下酒杯,和好友打了句招呼,起身朝孙领文走去。
就算只是性ai也好,吴绍谦需要尝试让自己走出来。对方是孙领文也没关系,那人想要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