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直到挂断电话,看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内心依旧无法相信段夫人会如此相信自己。
“刘飞,她似乎很相信你一定会帮她?”
江凌雪的话虽然是在提醒,但言语中透着酸味。
“你想多了!段夫人身份高贵,只是我救了她和孩子,有过交集而已。”
坦诚交待关系。
站起身,走到阳台,看向窗外夜空。
刘飞心中很复杂,有时他在阳台,看向窗外,江凌雪等人都沉默,王迎夏小心询问。
刘飞未转头,“王董!对王先河你这个大哥,如何看?”
“我……”王迎夏看向刘飞背影,“他始终是我大哥!”
说完,看向江凌雪,脸上露出不自然笑容。
想到王家对江家逼迫,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报应感。
刘飞心中暗赞王迎夏果真善良,对其印象起身,“王董!我们上楼吧!”
王迎夏突然看向刘飞,“刘飞,我不是怕死!今天逃到这里,是因为我还想为你生个孩子,哪怕生完孩子死去都可以,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作为女人的最大心愿。”
话落,转身跑上楼。
现场一片安静。
刘飞心头颤抖,王家资产他本来想要直接吞掉,送给叶青竹,如今王迎夏这句话,让他无法忍心。
目光落在夜空上——“王树振,你的末日来了!”
宗门。
“师父!”
王兴来到王树振房间,虽然深夜,但王树振依然在等待他们的消息。
“查到王先河了吗?”
“我调取录像,他坐车在我们到来前一个多小时已经逃走,逃亡路线是苗疆。”
“苗疆!”
王树振腾地站起。
王兴疑惑点头。
“该死!”
王树振怒骂一声,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王兴吓得一哆嗦。
“不用抓他了,已经抓不到了。”
“师父,难道……”王兴不甘心。
“王先河的外公是苗疆宗门上任门主,现任宗门门主是他舅舅,只要到了那里,我们拿他没办法。”
嘶!王兴倒吸一口气,“那他会不会让苗疆来复仇?”
王树振摇摇头,“不会!当年王树权因为花心,辜负了王先河母亲,一怒之下离婚而去,多年不见,仿若仇人。”
“王先河去那里可以,能够安全,但想要苗疆宗门的人替他报仇,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王先河就先活几天吧!”
王兴没再说话。
“明天接收王氏集团,全力寻找王迎夏。”
“明白!”
王兴说完,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师父,现在那些中毒的弟子一直没有救治,一方面他们痛苦,另一方面其他宗门弟子现在都开始有了想法。”
“什么想法?”
王树振眉头当即立起。
因为他是武力夺权,所以对人心非常敏感。
“说您眼中只有嫡系,骗了他们!”
“该死!为什么这样说?”
王树振拳头再次砸在桌子上。
王兴吓得一哆嗦,对于王树振的救人他最清楚。
典型的就是嫡系优先,这些后来归顺的人,王树振积极性明显没有之前高。
“他们说那些昏迷弟子,当初严浩军不肯治,你带着大家声讨,杀死了严浩军,结果你依然不治,也是欺骗。”
啪!王树振手掌落下,眼前桌子直接粉碎。
“该死!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都是刘飞导致的吗?”
王兴没敢说,这些人每个人救治要一百万,也仅仅是八千万,就是八颗生肌丹的价格,孰轻孰重,立见高低。
王树振最后怒声说道:“告诉卫贵行,明天把卖药的给我找来,有药就抓紧卖!没药我就要他的命!”
杀机隐现。
王兴不敢耽搁,立即出去安排!王先河此刻坐在车上,看着夜色中匆忙逝去的景物,内心无比愤慨,甚至夹杂着无奈,对刘飞恨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刘飞,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命运。
当然,最恨的就是王树振,不念及亲情。
犹豫半天,掏出手机,拨通父亲给的电话号码。
此刻,苗疆宗门宽大院落内的西北角,房间内依旧亮着灯光。
女人凤眼如同两汪清水,无比清澈,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竖起,就像一个道姑,全身上下透着熟风韵。
她就是岳秋曼,王树权前妻。
此刻,静坐在蒲团上,正在打坐,嘴角不停蠕动。
一首很特别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本专心念经的岳秋曼直接被打断,睁开眼睛。
看到是王先河电话,按下接通。
“妈!我是先河,我无家可归了!”
呜呜……王先河过去一直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今天要逃亡的时候,王树权才告诉他,不仅活着,而且就在苗疆。
并且告诉王先河,只要见到母亲,就没有人敢动他。
所以,拨通电话,立即像个无助的孩子,哭泣出来。
岳秋曼先是一愣,接着满脸诧然,“发生了什么事?”
母子情,让她刚刚对着青灯的诵经,直接放下。
王先河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岳秋曼脸上都是愤怒,“简直就是该死!竟然对我儿子如此残忍,我要报仇。”
王先河心中一暖,“妈!我爸说不用报仇,只要我好好活着就行!”
“别说了!你来我这里,见面从长再议。”
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