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赵嫕是在后宫的,曹皇后宣他来,是想找她叙叙话。
石一飞嚷嚷着要一起进宫找两个皇子玩,赵嫕就带上了他。
偏偏不巧,大皇子赵昕去了石府找石蓁蓁学画去了。
石一飞就去了承乾殿找赵昕斗蛐蛐。
一个小孩子监个屁的国,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朝中政务都是交给政事堂几个老臣商议的。
陈执中和文彦博不怀好意,想甩锅给赵昕,二人一来就被石一飞看穿了。
是以这小子故意撒泼打滚,哭闹声惊动了坤宁宫的赵嫕和曹皇后。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不好了,石小衙内承乾殿哭闹起来了。”
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来禀告。
赵嫕微微皱眉:“飞儿又胡闹什么。”
对于自己的儿子,赵嫕还是了解的,儿子从来不会有这种撒泼打滚的行径。
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一回事?”
曹皇后淡淡的问道。
曹皇后以为是两个小孩子胡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接下来小太监的话让她和赵嫕大吃一惊,他们这才明白果真是出了事。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陈执中陈相公还有文彦博文相公来找二皇子商议国事。
小衙内插了几句话,然后和陈相公吵了几句。
接着、接着小衙内就坐在地上大哭,奴婢们劝也劝不住,还请娘娘和公主过去看看吧。”
曹皇后和赵嫕互相对望一眼,二人一起站起来,异口同声的道:“快走。”
到了承乾殿,陈执中和文彦博规规矩矩地垂立在下首,曹皇后一来就没给他们好脸色:“是谁这么大胆,驸马还没死呢,就想当我们是孤儿寡母任人欺凌么。”
大事不妙啊,陈执中和文彦博吓得浑身一震,二人慌忙对曹皇后施礼:“皇后娘娘误会了,是、是臣等言语上不知为何得罪了小衙内。
这、这小衙内就开始这个、这个...” 纵使千般理由,这也是个孩子。
别说你们两个是宰相,就算是两个大人来这么欺负孩子也是不对的。
这也难怪曹皇后生气,就连一向在朝中内外以温婉著称的长公主赵嫕,都是冷着一张俏脸。
文彦博擦汗了,他不该来的。
都是陈执中,忽悠着自己来这里的。
结果呢,谁曾想没遇到那个老煞星却遇到了个小煞星。
那个败家子不在京城你们这些京官就高枕无忧了么,天真。
曹皇后冷笑一声,一甩衣袖坐了下来:“哼,一飞你起来。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你爹爹不在,还有我来替你做主!”
母仪天下的气势尽显无疑,要命的是,这公正无私的曹皇后突然蛮不讲理起来,一来二话不说就向着石一飞这个小王八蛋。
不问理由、不管原因,谁欺负你,我替你做主。
石一飞一听大喜,慌忙止住哭声站了起来,然后指着陈执中:“皇后娘娘,是、是他们,他们不是欺负我,是欺负二皇子。”
?
欺负赵昕?
曹皇后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没听错吧,她狐疑的看着石一飞,有些后悔适才说过的话了:“一飞,休得胡闹。
昕儿乃是监国之身,二位相公辅佐昕儿国政的,怎会欺凌。”
文彦博慌忙道:“是是是,臣等只是有事想请教二皇子,怎敢欺负。”
说完,陈执中愤怒的看着他。
文彦博心中一惊,遭了。
果然,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曹皇后立刻怀疑起来。
她侧头看着文彦博:“请教,请教什么?
你是说,你们二位相公,有国事去请教昕儿一个孩子?”
完犊子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文彦博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赵昕是个孩子,你两个老东西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吃过的大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多。
居然还要请教一个孩子,曹皇后已经隐约明白了,这不会是有什么事想找赵昕背锅吧。
“不不不,不是、不是请教、就,就是想请二皇子拿个主意。
也、也其实不是拿主意,就、就是和二皇子商、商量一下的。
其实臣、臣是原本主张范相公的意见的,臣、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文彦博一边擦着汗,一边语无伦次。
这让陈执中大为恼怒,文彦博你这个草包,这不是越描越黑么。
“皇后娘娘,就是他们,广南那边侬智高造反建国称帝,他们拿不定主意是打还是不打。
就想让昕皇子拿主意,哼哼,他们其实就是怕拿错了主意,将来闹出乱子被治罪。
所以想将黑锅让昕皇子这个监国来背,就是此二人。”
石一飞指着他们怒道。
一旁的赵昕这才明白过来,他毕竟年纪幼小,竟然没有石一飞想的透彻。
而此时的曹皇后脸上已经脸现不满之色了。
赵嫕一直没开口,就是不想让外人觉得自己在袒护儿子。
而她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了,怒道:“陛下让你们辅佐昕儿处理国事,你们不为社稷担忧,不为天下着想,对得起陛下的栽培之恩么。
国事让这么一个孩子担着,大宋要你们这些官员干什么!”
“臣等罪该万死。”
陈执中和文彦博慌乱的慌忙跪下,说出了这句千古臣子们最拿手的一句话,臣等罪该万死。
赵嫕虽然是皇帝亲妹妹,毕竟不能干政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