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对他掏心掏肺的好,将他视若亲子,甚至愿意给他一个护法职位当当。
可这人却瞧不上眼,还说志不在此,整日里就在新日教蹭吃蹭喝,半点正事不干,当时他就觉得此人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账。
果不其然,在新日教遭逢危难之时,他居然独自携款而逃,让新日教遭受重创,若非教主对他还有旧情,宋德良早就发布追杀令了。
好在老天有眼,钟玉郎在逃走不久后,就身中致命剧毒,这种毒药药石无医,顶多撑个十天半月,就会凄惨丧命。
因此,宋德良还以为他已经死在某个无名角落里了,心里还暗暗得意。
却不料,对方居然没死,还出现在剑南道逍遥快活,有一个义结金兰的寨主二哥护着,在剑南道别提多风光得意。
宋德良还记得,当时他从手下口中得知此事,恨的牙痒痒,同时不免怜悯这位可怜的寨主,因为钟玉郎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没过多久,钟玉郎就再次展现了他狠毒无情的作风,居然因
为和寨主二哥的亲兄弟,产生了一时口角之争,便残忍的杀害了这位兄弟一家上下几十口人,连带着二哥的继母也死在他手上。
这位寨主二哥,倒是能跟教主成为难兄难弟,即便如此,也没有派人追杀他,只说从此恩断义绝,休要再他面前提及此人。
宋德良恨铁不成钢,都想亲自帮教主和寨主发布追杀令了,却被其他琐事绊住了手脚,没来的及动手,就被朝廷兵马打的措手不及。
时隔多年不见,薄情寡义的钟玉郎不但没遭到天谴报应,还活的更滋润了。
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他方才亲耳听到那姑娘喊他相公,他吃惊了好半天,怎么也想不到这煞星也会成亲,说不定还跟这女子有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反观自己,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护法,沦为了丧家之犬,被朝廷严令通缉,真是天道不公!
私仇加上公恨,让郁郁不得志多时的宋德良,终于忍不住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
他盯着祁钟钰的背影,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钟玉郎身边那位不会武功,只是普通弱女子的娘子,以此威胁钟玉郎为他办事,再卸磨杀驴,以报当年的一剑之仇,和叛教之罪。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了想,都没来的及行动,就被祁钟钰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所在,并被他引来了这个荒僻的街道角落。
这是他今天犯下的第二个错误,他不该追上来的,而应该立刻转身逃跑才对。
一时大意的结果,就是被刻薄寡恩的钟玉郎,二话不说就掐住了脖子。
几年不见,钟玉郎的武功越发精进了,想当初初见时,对方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能成为武林上数一数二的后起之秀。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想自己也是一方人物,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就掐住了命脉,对方看似瘦削的一只手,却恍若铁钳一般牢不可破,让他怎么也挣脱不掉。
他喘不上气来,窒息的感觉涌遍全身,两眼翻白,脸色青紫,想必再过不久就要丧命于此。
他这时才觉得后悔,悔不当初!
他不应该如此大意的,不应该被自己的情绪支配的行动,虽然他早就对钟玉郎心存不满,恨不得他死,却不能忽视二人之间明显的实力差距。
更不应该忽视,眼前这个看上去好似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是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煞星,在这种人眼中,曾经的恩义道德在他眼中,狗屁都不是。
他都想不通,自己方才是哪里得罪了他,要被对方掐死在这里。
他不想死,明明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都活了下来,在朝廷的追捕绞杀中都活了下来,他不想死在这个无人经过的荒僻角落,还死的这么窝囊。
他大脑飞速运转,艰难的开口道:“手下,留情,三少主他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祁钟钰蹙眉,像是在丢一个山野猎物一般,将他随意扔在地上,道:“他没死?”
右护法宋德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一次觉得能唿吸真是太好了。
他心里恨恨,面上却恭敬的说:“在朝廷出面之后,新日教就一如不如一日,教主和左护法被身边手下背叛,落入朝廷手中不日就要问斩,另外几个少主也死在朝廷的围剿之中。只剩下三少主在我等的护送下,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河南道,如今正在汜原县落脚。”
他隐晦的打量着钟玉郎脸上的神情,见他果然舒展了眉眼,便心道自己猜对了。
钟玉郎当初还在新日教的时候,除了跟教主关系匪浅外,便与这优柔寡断的三少主关系最为要好。
原本
宋德良并未将三少主放在眼里,因为对方真的太过妇人之仁,又身子病弱手无缚鸡之力,在教主所生的几个儿子之中最不起眼。
若不是他是教主唯一的血脉,他早就将其丢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没想到,自己这善心之举,会在这种情况下,意外救了他这条老命。
他垂下眼,打定主意回去后对三少主态度恭敬些,眼珠子转了转后,继续道:“自你走后,三少主便愁眉不展,食不下咽,担忧你的身体状况,得知你身中剧毒,差点没伤心欲绝就此病故。好在教主请了名医,让三少主大病痊愈,可身子骨却受了损伤,加上这半年来的狼狈逃窜,眼看着将不久于人世。”
“曾经,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