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疾扯出一个笑。
纪匪没鸟她的胡言乱语,却也知道她有伤在身,起身的时候伸手去拉她。
薛疾抓住那只手,站起来的时候靠在纪匪身上,故作踉跄地回去。
“师妹能突破四层真是太厉害了。”
“师姐不要再取笑我了,你都已经……”
薛疾欸了一声,“我出师这件事还是要低调。”
她挨着纪匪,亲密得像是以后都会如此。
分别的时候她喊了一声纪匪的名字。
纪匪回头,“大师姐有事要与师尊商议么?”
薛疾颔首,冲纪匪说:“珍重。”
纪匪觉得薛疾莫名其妙,没搭理她没头没尾的话,转身走了。
薛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看着这空渺的修行之所,笑着摇摇头。
有些分别就是简单的场景,随口的一句话,有些人,一生都没法再见到了。
肖绒浑身湿透,荆天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俩今天的戏拍完就回酒店。
泡泡送姜茶进来的时候肖绒刚吹完头发,床上还趴着玩手机的荆天月,她啊了一声,反而是荆天月头也没抬,说:“泡泡啊,晚上的车你给我安排一下。”
“晚上?”
“晚饭的点吧。”
泡泡哦了一声。
肖绒知道她不敢多问荆天月,补了一句:“我回趟家。”
隔了半天泡泡才反应过来肖绒说的家。
之前肖绒自己一个人回去,说什么也不肯保镖,就是这个地方的,那个家啊。
她其实对肖绒的家庭印象不好,按理说艺人的财产她也不能多问。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她给肖绒做的,包括给家里打钱。
肖绒本身就没什么积蓄,但是她自己开销其实不大,也没什么很烧钱的兴趣爱好。
几乎都喂给了家里的亲戚。
泡泡走后肖绒倒了杯姜茶递给荆天月,她坐在小墩上,下巴靠在床沿,“你要和我一起吗?”
荆天月:“丈母娘还是要见的
,虽然是假的。”
她说得特别自然,眼镜链因为手指戳屏幕而晃动,室内灯不亮,窗户拉得很紧,还有刚洗完澡的香气。
肖绒又往前靠了靠,挪动下巴的姿势像个小狗。
“丈母娘?”
荆天月捏了捏她的脸,“好吧,那就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肖绒还想说什么,被荆天月捂住了嘴,“我想想啊,带几个保镖,唉搞得像是我是恶霸,强抢民女。”
肖绒被捂着嘴,唇瓣顶着荆天月的掌心,眼神都是无奈。
“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你爱吃的?”
荆天月松了手,撑着脸问肖绒。
肖绒爬上了床,往里滚了滚,“红糖糍粑?莲子糕?葫芦饼?……”
她其实很难回忆起来到底什么好吃,小时候就没怎么吃过很好吃的东西,有的吃就不错了。
舔酸奶盖是最快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