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瞬间提高的分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把刚刚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额……”这副要吃人的架势是要闹哪样，搞得他很慌张啊，“我…我是说…”
欧寒见状走了过来，焦急问道：“谁的电话？”
顾思若懒得搭理他，心思都在对话中，便随口一答：“哎呀，卫帆那混小子的，”
无声的巨响犹如当头一棒，他大力拽过还在那滔滔不绝电话的人，极为正色道：“把免提打开。”
顾思若不明所以，但看着对瞬间青白的脸色还是照做了，心里涌动的不安愈发强烈，结巴道：“怎，怎么了吗？”
被白管家搀扶至此的余白跟欧寒眼神交流了一下，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好不容易把心神稳定下来，“是…卫帆？”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像是被什么抽尽了满身精气。
“我…”他在拉萨的大风中独自茫然，听着那边七嘴八舌的询问，“是我。”
余白终于挨不住应声倒地，胸口的箭伤再度崩开，流的血衣服挡都挡不住。
欧寒和白管家惊恐的想要把他扶起，他却摆摆手示意暂时别动他，接着缓口气问道：“你离开珠峰大本营多久了？”
卫帆看看副手，又抬头看看仍旧有些恶劣的天气，无奈答道：“本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天气原因，活活耽误成了两个小时。”
而且更糟糕的是，还不知道回程能不能用直升机，因为无法判定空中的不确定性。
“你别说了，我来问。”欧寒拍拍余白的背，“你保留精力，江小鱼她需要你。”
或是这句话起到了绝对性的安抚作用，余白点头表示同意。
可顾思若还是懵的啊，“你们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啊？”
还提到了江小鱼，“她怎么了？”
欧寒直接越过他的提问，伸手把电话拿了过来，口吻严峻道：“你需要多久能赶回大本营？我是说，最快的速度！”
他们一同长大，卫帆自然晓得这样的欧寒代表着一定是出了大事，“这边天气，”
“别再跟我说什么天气！”
他极少吼人，几乎没跟兄弟动过怒，“卫帆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吗！”
“江小鱼独自上了珠峰，就在你离开的这个期间，七千米！她要之身前去海拔七千米的珠峰营救你，你知道吗！”
顾思若总算听出了一点头绪，可这个消息令他原地倒退许多步，直到撞在机身上才勉强站稳。
“营救？”他似懂非懂，“欧寒，你说的营救？”
“珠峰大本营那边发生了雪崩，一架卫家标志的飞机坠毁，并在海拔将近七千米的地方给江小鱼发出了求救信号。”
看着对方不敢相信的眼神，他也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营地的卫家护卫全部出动上山搜救，至于江小鱼是怎么接到…”
他真是不愿往更深层面去揣测，：“不用我多说了吧。”
身处拉萨机场的卫帆傻了，呆了。
怪不得突然就跟外界断了联系，怪不得他心里一直焦灼不安…
江小鱼，江小鱼！
这一切用巧合来形容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他怎么就那么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