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城外,一道遁光自北方而来,落下地来,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少女。
少女一身粉衣,长发如瀑,脸型娇小,正打量着渔阳城外那十几座仙雾缭绕的山峰,不由低声自语:
“一路南来,这乌兰和大成二国居然尽在传颂那位神秘的南方大帝。这渔阳城倒是真的风水极佳,灵气时刻都在增加,却不知为何以前只是一个无名小县城。”
粉衣少女连连掐指推算,却是无所得,隐了气息,也不去惊动四周的仙门势力。虽然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门小修。
除了那尨山剑派,倒是可以一看,那股冲天剑势,她虽然不惧,但也不至于去惹麻烦。
“奇怪,居然和尨山剑派的人没有关系,不是此人出手,谁又能制得住有困神鞭的小畜生呢?”
紫衣少女疑惑不解,现在整个南洲都风起云涌,暗流不止,不老山的毁灭导致了无数势力洗牌,而仙器现世又引动了许多老不死。
南洲十大仙门在了清风小筑的院门外,打量着大门。
作为化神境界的天狐真仙,自然没有将这世俗中的小小院子过于放在眼中,她低调行事是不想太惊动城外那个剑修,还有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于大成一带的南方大帝,对这院子,却是下意识地法眼一张,便看了过去。
然而,忽然!
只见院门上两道神光亮起,一个金甲神将提着丈长神枪,一条披挂神甲的狗,便走了下来,站在了面前,作势戒备,冷喝道:
“大胆妖孽,为何无故窥探本府。”
粉衣少女纵然是化神天狐,却依然忍不住微微一惊,方才居然没有发现门上这两张图有什么妙用,结果刚刚施展了法眼,想要一窥究竟,对方居然化成真身走下来了。
然而,不等她有何反应,变化又生。
只见那金甲小狗朝前一步,嗷呜一声,爆喝道:
“大胆妖孽,本神君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
“……”
这一下,不但是粉衣少女,就连杀气腾腾的张一凡也不由一怔,尬的脸疼,暗道坏了,不应该将当日苏先生在大月城的丰功伟绩说给这条狗听。
这条狗太缠人了,威逼利诱,你不和它讲,它便一天到晚喊你的名字,吵得张一凡在琅琊剑中都休息不好,只好和它分享了苏先生的那段大显神通的公案。
结果,小奶狗听的浑身炸毛,比他还激动,同样的故事,硬是拉着他讲了三个月,往事痛苦不堪回首。
“二位神君,小女子路过贵宝地,不是来寻衅滋事的,不过是来找家中一位不成器的晚辈。不知二位神君,可否见过他。”
粉衣少女倒不是怕了这两个突然从门上下来的神君,方才也是一时不查。
如今,她一眼就看出这一人一狗不是走的神道,但到底是什么,以她的见闻阅历,居然不认得。
当下,也便微微颔首,解释了一句。
若是换了早几年,就算不能当场擒下,那便大战一场也是常事。不老山覆没,仙器出世,化神巅峰的散仙身死遭劫,还是极大地震撼了南洲为数不多的化神真仙一类的高手。
“这一人一狗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打起来,居然没有必胜把握。”
然而,粉衣少女心中却远远不如表面看起来的恬淡宁静,反而是惊骇无比,自己修行七千余年,一身修为心中有数,不说南洲无敌,但却绝不至于随便遇到一人一狗就如此这般难缠。
这渔阳城虽然修士和妖怪多了些,但没想到除了城外尨山别院那位剑修,随便一处院宅的大门上便跳下来了两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异修。
那族人消暑的别院和这小院只有一巷之隔,小畜生多半是栽在这里了,甚至可能就是这二人动的手。
一想到那位晚辈的为人品性,粉衣少女就不由头大,小畜生,这次总算是掉进无底深渊了。
……
云苏看着在那里磕头如捣蒜的紫狐,知道是因为又惊又吓,还有自己话语中带着的无形之威,导致他至少现在是真怂了。
“前辈,我,我虽然如今身上没有银子,但只要我传信回山,定然让人星夜兼程送来赔偿。晚辈愿意拿出全部个人之物,合计灵石八万余枚,黄金十二万两,作为惊扰贵府的赔偿。”
至于那被恶狗抢去的钱财宝物,他却是不敢提了,丢了便丢了,和自己的命比起来,那些东西日后问老祖宗们要就是了。
“你此时才认错,却是有些晚了。”
云苏的意思,是你现在才认罪,你家中老祖宗都找到门口来了,要是早一点忏悔认罪,早早罚过赔钱之后估计都回到望月山了,不至于引出接下来的麻烦。
“啊!”
紫狐闻言大惊失色,此话何解,莫非是认罪晚了,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顿时吓得差点屎尿横流,痛哭流涕道:
“小,小狐错了,小狐知罪。我山中尚有狐族私仆一千,全是俊男美人,愿意全部进献给前辈。若是前辈喜欢我天狐一族的绝世美人,小狐可以帮忙说和,我甚至有两位老祖宗都是完璧之身,修为通天,说不定正好可以和法力无边的前辈您结下万年之好……”
紫狐是吓到了极致,只想保命,不断地开出许多条件,但眼前这位修士却是岿然不动,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反而笑着看自己。
云苏却是暗自苦笑道,谁家老祖宗摊上这样的晚辈后生,如果当场听到了怕是要气得清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