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一片哀鸿遍野。
搞得覃秀芳这个开始还挺淡定的人也忍不住跟着慌了起来,她问米嫂子:“扫盲班的结业证很难拿吗?”
不等米嫂子回答,后面一个男同志就哀怨地说:“别提了,我上回都没过,太难了,那次咱们两百个人,最后好像只有六十多位同志合格了。”
上扫盲班的都是大人,记性不如小孩子好,而且都要工作生活,平日里很忙,也没多少功夫学习,不去复习时间一长,很多学过的字就忘了。另外还有的人会临时出任务,耽误了课程,回来又没补上,那多半也通不过。
覃秀芳听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通过考核,惊呆了:“这么少的人?那咱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米嫂子也急了:“是啊,上面就没想过让七十几分的也通过算了吗?这七十几跟八十也没多大差别啊。”
男同志摆手:“别指望了,我听说有的扫盲班比较宽松可能会适当降低几分。但毛政委搞得严,差一分都不行。”
闻言,大家也不急着回去,围着那个上次都没通过的男同志了解考试的情况:“上次都考了些什么?”
男同志说:“听写,老师拿着喇叭在讲台上念三遍,咱们在纸上写下这个字或词语。然后还有填空,老师把词语或是句子写在黑板上,中间留一两个字,让咱们填。你要不认识前后的字,那中间填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两样吗?”别的同志问道。
男同志点头:“对,你这两样。”
有人说:“听起来好像不太难啊!”
“等你考了就知道了,说起来不难做起来难。”男同志苦逼地捶了捶脑袋,他这脑子咋就总记不住呢。
他这话吓到了一批人,大家苦兮兮地出了礼堂,都在讨论这个。
碰头后,吴峰直接问覃秀芳:“大妹子,你都记了吧,能把你的本子给我抄抄吗?”
覃秀芳答应了:“当然可以,不过光会写,不认识也不行啊。”
吴峰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覃秀芳想了想把自己的本子递给了他:“你今晚先回去抄,等抄完了,将不认识的做个标记,有时间到店里或是旅馆来一趟,我教你。”
“太谢谢你了,大妹子,我今晚就抄完,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把本子给你带过去。”吴峰高兴地说。
第二天中午他乐呵乐呵地跑到了饭馆,不止他一个,还有好几个人跟他一起。等吃过饭,他们都不走,七手八脚地帮着覃秀芳收拾桌子碗筷。
“你们这是干什么?”覃秀芳不解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