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姝愣了一下,才笑道,“这孩子真是…三日后你就能去国子监了,国子监的苏夫子是娘亲的堂弟,虽不算亲厚但到底也是亲戚。你在国子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娘亲也会修书去你外祖家,让你外祖给苏夫子通个气的。”
“娘亲放心吧,苏夫子我昨日在桃花宴上见过了,他听完我的诗可是对我赞赏有加噢。”言禅衣说着从荷包里摸出昨日赢得的那块进树屋二楼的玉牌,献宝似的递给娘亲道,“这是苏夫子的书斋二楼的通行玉牌,整个大周都只有三块噢!昨日苏夫子给我的。”
苏曼姝接过玉牌看了看,甚是欣慰的笑了笑,又递回去道,“云公子还在等你呢,说是要带你去书斋看看,你快去吧。这金砖太沉了,一会我叫人拿去外头换成银票了再送你院里去。”
言禅衣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娘亲我走了,午膳我就不回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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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哪?”马车的车帘一放下,云玄机又恢复成了昨日初见时,那轻佻的模样。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刚刚是如何让我娘觉得你是一个好夫子的嘛?”言禅衣白了一眼云玄机,此刻突然又觉得云玄机这人其实挺可怕的,一会儿一副面孔,她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了。
“很简单啊。”云玄机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眼眸也弯了弯,看的出来他心情十分愉悦,“小爷我十分擅长丹青,随手给王妃画了一张画像,她甚是满意。”
“你还会丹青?”言禅衣一脸的怀疑,眯起眸子认真的打量着云玄机,似是想看出他到底几句真话几句假话。毕竟刚刚好像也不过半个时辰,能画的多好?
“会啊。”云玄机刚刚的自信蓦然消失,似是不想多提的样子,低下头闷声道,“做头牌的,自然琴棋书画都要会。”
言禅衣见他突然神色黯了下去,知道他大概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所以也不再说话。两人各自沉默着,只剩马车的轱辘声不绝于耳。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未有尘看着刚刚被小二推开的包间门外,言禅衣的身后站着正是昨日那个色眯眯的少年,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
“小爷我已经是小姐的人了,自然小姐去哪小爷便去哪咯。”云玄机一副不怕事大的挑衅模样,人却还是谨慎的躲在言禅衣身后。
他虽不会感知内力什么的,但这个紫瞳男人蹙眉时释放的威压,还是挺吓人的。
“我已经和他谈好了,他是我赚银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言禅衣有些不解的望着一脸不高兴的未有尘,但看在他是金主爸爸的份上,还是耐心解释着,“一会儿还要带他去买点东西,所以就带过来一起吃饭了。”
“你既然要和我合伙,是不是该告知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了?”未有尘的紫眸已经泛起了丝丝红色的幽光,他眼神锐利的盯着云玄机,话却是对着言禅衣说的。
云玄机被这视线吓得一个哆嗦,也不敢再抬头,只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打着架。
言禅衣楞了楞,感受到他怒气又上升了不少,又看着他紫瞳中显露出的红光,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了抚他的眼皮,关心道,“你昨夜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眼睛都有些红了?”
然而在言禅衣的小手抚上未有尘那泛红眼眸的眼皮的一刹那,红色幽光便尽数消失,速度快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他紫色的瞳孔微眯了眯,却是突然转过头去,不再看向言禅衣,言禅衣的手指便直直从他的眼睑滑落下去。
“我没事,”未有尘听到言禅衣提昨晚,他就面红耳赤。他昨晚去找她了,却是没想到她竟然睡着在了浴桶里。他本想将她直接抱回床榻上去,最后却是流着鼻血,让风华进来代劳的。
未有尘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计划而已,昨日不是说好今日一起来研究预算和前期分工吗?我已经和工部的鲁大人谈好了,他会安排人帮你做你想要的东西。”
言禅衣有些狐疑的看着这个怒气燃的飞快,也灭的飞快的少年,撇撇嘴便开始简单介绍推销起自己的“爱豆”制造企划。
未有尘的脸色却像是个调色盘一般,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绿的,只因他听到她说她要开的是清倌馆。纵使最后全都弄清楚了,他依然还是板着自己的冰山脸,有些嫌弃的看着依然在玩自己手指的“玄机公子”。
“清倌馆能赚钱?”未有尘认真的盯着言禅衣,他确实不明白开清倌馆和捧第一才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认为清倌馆能赚钱。毕竟会去找小倌的,都是一些玩腻了女人想找个男人试试的男人,而去小倌馆里和小倌光聊琴棋书画不干别的,那可能会没有男人想去。
思及此,他犹疑的问道,“你若只是想捧一个第一才子出来,未必需要为他开一家清倌馆吧?”
“自然是能,只看怎么宣传罢了。我也不单单只是要捧出一个第一才子,我只是要用他的名气来带动我的清倌馆。”言禅衣说的很有把握,眸中满是自信。观念再落后,也总会经历时尚,哪怕只是站在时尚的最外缘。
她所要做的,就是将玄机公子定义成时尚。说着她便从胸口掏出几张图纸,递给了未有尘道,“这是我画的图纸,是人力车,工部应该有制作马车的工人吧,定能看懂。”
未有尘接过图纸认真的看了半晌,他也看得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