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伍偲羽拒绝她亲近的任何借口和机会。
“小尼……”伍偲羽的自称刚一出口,嘴唇就被一只带着淡淡的香气的手捂住了。
她张了张眼睛却没有说出什么来,轩辕月明和她说过的, 她离开了尼姑庵,她就不是尼姑了,入市修行,就是要融入其中,而不是格格不入做个旁观者。
鼻尖都是轩辕月明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馨香,很好闻,不浓烈,却和轩辕月明这个人一样,很温柔,很危险,在柔弱的表象下藏着致命的诱惑。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是伍偲羽,不是静语。”轩辕月明宠溺的刮了刮伍偲羽的鼻尖,笑的眉眼弯弯。
“额……恩!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不必在如此舟车劳顿去治疗眼睛。”伍偲羽低着脑袋声音有些言不由衷。
如果可以谁愿意做个瞎子呢?
谁不想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世界,谁不想走路不用记着脚步,谁不想不用听声记人。
可是她总是觉得,若是她真的可以看到东西了,她的着双眼是轩辕月明治好的,那么她就欠下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
“习惯了什么?”轩辕月明看着伍偲羽那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心中翻腾,这个人的这双眼是因为自己才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是因为自己,这个人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几年。她看不到风景,看不到颜色,甚至连道路都看不清楚。
“我这样很好,何必要去改变。人活在世间,真的没有必要强求,强求得到的未必是福。”伍偲羽双手握着茶杯。
“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的。这是我欠你的。”轩辕月明拿起餐盘上的小点心,趁着伍偲羽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将整个小点心,都塞入了伍偲羽的嘴里,然后笑着看着伍偲羽那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看向自己坐的方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东西咽下去,喝口水顺气的样子。
“你从来不欠我的。就算是欠,我也不记得了,既然不记得,那就是佛祖的宽容。”伍偲羽一口气喝干了茶杯的水,才将刚刚那一口吞如嘴里的糕点顺下去。天知道轩辕月明的x_i,ng格怎么这么恶劣,这么喜欢捉弄人,而且她是这样活泼的么?
“佛祖若是真的存在,那你就不会到现在还是看不到东西的了。傻东西。”被自己欺负了,还能一本正经跟自己说宽容的人,大概只有这个人了吧!
若是自己告诉她,自己的白天和黑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不会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跟自己说宽恕。
这世界上若真的有宽容,那么她是为何而活呢?
真是可笑。
“你生气了?”伍偲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索着小桌,将茶杯放上去,然后伸出双手朝着轩辕月明所在的地方摸着。
好像是想要抓住轩辕月明的手安慰。
“我们现在要去找的人,是当年救下我的人。她是个很厉害的医者。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一定会医好你。”轩辕月明看着伍偲羽那皱眉摸索的样子,皱眉的伸出手让对方抓住。
看着对方因为抓住了自己的手,而舒展的眉心,她嘴角勾了勾,对这个人她或许是真的做不到狠心啊。
“那个人救了你,你怎么了?”伍偲羽敏锐的抓到了轩辕月明话里的重点。虽然她的重点偏离了轩辕月明想让她注意到的。
救下,这个词似乎只有在濒死的时候才会用吧!
那么就是说当年轩辕月明差点死掉,被人救了回来。难怪她心里那么多的恨和不甘心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轩辕月明感受着对方的关心,和直白的紧张到手指冰凉手心冒汗。
心情却出奇的好了起来。
“你说你是公主,是当朝公主么?”伍偲羽虽然没有记忆犹如一张白纸,可是醒来之后的记忆她还是有的,对方说的话做的事,她记在心里。
她十分在意的就轩辕月明这个花魁还是公主矛盾身份。
若是当朝的公主,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了她呢?
如果她不是当朝的公主,那么为什么主持对她那么恭敬。
“嗯。当朝已经病逝的明月公主就是我。故去的皇后就是我的母后。被皇帝以看守不利为名灭门株连九族的东方一族,就是我的母家。”轩辕月明说的云淡风轻,伍偲羽却是听的惊心动魄。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轩辕月明心中有杀念了,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如此吧!
或许做的还不如轩辕月明如此隐忍呢。
一个被追杀的公主,被杀了母后灭门母族,自己一个人流亡在外讨生活,一定很是艰难吧!
卧薪尝胆!很苦吧!
“小姐,已经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伍偲羽是听过的,是那天离开的时候,对主持说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将自己的房间给其他人住的人。
这个人似乎是跟随轩辕月明,而且十分得轩辕月明信任的人。
叫七濑好像。
“嗯。”轩辕月明淡淡的应声之后,牵着伍偲羽的手,将伍偲羽带到了马车的车厢边上,自己率先跳下了马上,而后才转身将伍偲羽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伍偲羽的身体突然悬空,她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可是下一刻她就听到了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因为对方轻笑,而一起一伏的柔软触感。
她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她的动作不但让抱着她的人僵在了那里,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