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牛青水等俩舅子走得没影了后,吐了口吐沫说:“他n_ain_ai个腿地,李元盛怎么知道是我写的告密信,真他妈倒霉,难道那天我投信的时候被熟人看见了?”他心里这么怀疑着,想不出哪里出了岔子。
李家那边早就嘱咐家里的知情人,谁都不能把红云告密的事往外传。所以,牛青水就没察觉到是自家大闺女告密,这事成了他心底的未解之谜。
牛青水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顺了几下头发,才一瘸一拐地走回去。还没等他走出那片茅草丛,就看到有人过来。
牛青水还真怕被人知道他写举报信的事,毕竟他举报的是自己的岳家,不是仇人。若是举报仇人,可能传出去还会有人理解他的行为;可他无缘无故举报岳家,被人知道后肯定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来人看见牛青水就喊:“青水啊,你咋上个茅房用这么长时间,大家伙都以为你掉茅坑了,队长让我来喊你回去,咱队里人都干活,就缺你了,快点啊……”
牛青水自然听出来人这样说话是在嘲笑他,他压住心底的气愤,忍住身体的疼痛,笑着走了过去,“哎,来了,这就来,今天我有点拉肚子,蹲的时间长了点。”
喊他干活的那人在心里哼了一声寻思:就你娇贵,大家伙都吃一样的饭食,别人都没事,咋就你姓牛的事多。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即使他心里抱怨,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他懒得跟牛青水再说什么,快步走回地里干活去了。
牛青水跟在后面回去了。他把衣服前面和头发都收拾了,却忘了背面。他后背没长眼,不知道自己背上还沾着几个枯草叶和苍耳,这样子就像从地里草里打了滚回来的一样,叫人看了就想入非非。
这不,有人在干完活歇工的时候,就凑到一块儿切切私语。
“哎,瞧见没。“这人冲牛青水的方向使个眼色继续说:“你说他是真去茅房了还是借口上茅房跟哪个老娘们滚到一起了,咋弄的身上还挂上草了?”
“哎哟……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背后还真有草,这蹲茅坑可挂不上草吧!怎么回事,难道还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人还真怀疑上了,接着他又酸溜溜地说:“瞅他那副小白脸模样,在女人面前就吃相,倒是真有可能让老娘们看上他。”
这人摸了摸下巴,边琢磨边问:“你猜猜他到底是跟谁好上了?就这点时间,肯定跑不出咱们村的人去,要不咱去女工那边问问媳妇刚刚有没有人出去上茅房,这时间对上了,那人不就对上了!”
这人还为自己的聪明机智得意了一下,觉得自己有抓j,i,an的天赋。
“行啊,走,咱一起去问问。”提起话头的这人才是真好奇,不然他没事打量那么仔细干啥。
结果二人跑过去问了媳妇之后,还真打听出事来了,凑巧有个四十多的寡妇老娘们(寡妇刘)出去过一趟,过了一阵才回来的,重点是回来后换了条裤子。
这俩媳妇根本没注意寡妇跟队长请假了。因为她今天倒霉,来上工不久就发现来了身上,还染了裤子,她怕丢人就赶紧回家换了裤子,顺便把自己收拾好才回来,结果就这样被人给误会了。
这事赶巧了还就是这么寸。在农村寡妇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经常会传出流言蜚语。这个寡妇刘还倒霉遇到牛青水这一出,算是走了背运了。
这天晚上,发现牛青水身上沾草和寡妇换裤子的两对夫妻,没事就嘀咕起牛青水跟寡妇刘:“你是没看见,牛青水出去一趟回来身上就有草,像是跟谁滚过草堆的,他肯定是跟寡妇刘滚成堆了!”
就这么地,很快就传出牛青水和寡妇的流言,经常有人凑到一起议论这事,除了后知后觉的李元美。这些闲着没事说闲话的时候,都是背着李元美说的。女人最了解女人,要是李元美知道丈夫跟寡妇刘滚到一起,还不得气炸了。
“哎,你知道么,听说牛青水跟寡妇刘滚到一起了!”
“真的吗,不是说寡妇刘跟会计有一腿吗?”
“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都听到好几个人在传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亲眼看到他俩滚到一起了一样。”
“我早就听说了,也就李元美傻了吧唧的,啥都被蒙在鼓里。”
“可不是,这女人啊,还得把自家男人管好,不然也够丢人的。”
“谁说不是呢!”
流言满天飞,当然最终逃不过牛家人的耳朵。事实就是,牛青水和寡妇刘的这段桃花债几乎三五天就传遍了福泉村,牛家人却是最后的知情者。
关于牛青水的这段烂桃花债,没人愿意跟牛春花说,可能因为她不拉理,是怕被彪悍的牛春花缠上;没人跟李元美说,可能是李元美平时为人不好,没人愿意告诉她;没人跟牛老头说,可能是因为这事太丢人,流传速度又快,熟人还没好意思启齿告诉他;没人跟牛青水说,当然是等着看他的笑话了,毕竟他是此事的“主角”。
最后,还是当大哥的牛青山听说后觉得太丢人,才去老宅告诉了牛春花这当妈的。
牛春花听说后就没问问小儿子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随即开口大骂寡妇刘:“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勾引我儿子!看我不去撕了她!”她就这么跑去跟无辜的寡妇刘撕了一架。牛春花主要是觉得寡妇刘年纪太大,根本配不上她儿子,要是换个黄花闺女跟了她儿子看看,说不定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