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
他是“平原四公子”之首的兰衡君;
他是身份尊贵的衡国国君幼弟;
他姿容冠绝天下;
他剑术天下无双;
他交游广阔,胸有沟壑......
然,当天之骄子被y-in谋所伤,一夜之间堕入泥潭,又有谁助他脱身,重整旗鼓,实现胸中所怀大志?
或许冥冥之中,与那人的相遇,皆是定数......
==================
☆、宫廷巨变
“父亲!父亲!”
被两个铁甲军士拖上来的少年身量纤弱,看年龄不过十五六岁,一身靛青色麒麟织锦深衣,腰系革带,面如冠玉,气度高华,端端的好相貌。只是这时候神态焦灼,见到大殿中央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更是拼命挣扎,两个魁梧大汉都险险拽不住他。
“泙儿!”兰澧(li)深吸一口气,积聚起仅有的一点力气,冲他摇了摇头。兰泙[m.bxwx.win 笔下文学网]安静下来,急急问道:“父亲,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兰澧闭了闭眼,显然疲极。只是说几句话就已经喘息不匀,药力太强,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这时候被松松地圈在一个瘦高的男人怀里。
“呵,果然是父子情深呐。”男人似笑非笑,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仔细打量了一下兰泙,突然转头凑近兰澧耳边,低哑道:“兰衡君好相貌,子亦不输其父呢,呵呵……”
兰澧身体一僵,喘着粗气道:“你不能碰他!”
男人看着他突然赤红的眼,不由哈哈大笑,手中一紧,便将兰澧牢牢扣在怀里,手轻佻地抚上他的脸,几乎是嘴贴在兰澧耳边低语道:“当然,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另一只手开始在他背后缓缓滑动,渐渐向下而去。
“放开我父亲!你放开他!”
看着那人的举动,兰泙顿时暴怒,如同受伤被俘的小兽般拼命挣动,只听“嗤”的一声,靛青色的宽幅袖子居然被撕裂,旁边的军士一愣,立即伸手掐住兰泙的腰,将他拽了回来,手触到他光洁的手臂,心里不由一动,暗叹兰衡君父子果然是姿容冠绝天下,便是女人也未必有这么美。
“丰丞相。”一直立在旁边的华服男子上前一步,有些不安地看了双目赤红的兰澧一眼,低声道:“兰澧就交给你了,西州三十六县的地图昨日已经给贵使送过去了,盟约也已经签好,这……”
“兰洲!”平地里一声暴喝,虽然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但是那威势却如绵密的钢针一般根根刺入人的骨子里,正是兰澧:“枉我叫你一声王兄,千里迢迢赶回来助你退敌,你就是这样护卫你的国家,护卫你的子民的么?”
看着那个与自己面容有两分相似,却酒色上面的男人,兰澧身体微微发抖,怒不可遏:“看看你的九旒冕冠,看看你的四爪蛟龙服,看看你手握的虎符,你当初就是这么答应我的么?”
被一声声断喝如同棘刺般抽打过全身,兰洲冷汗涔涔而下,平时的王族威严在兰澧面前剥落破碎,狼狈不堪。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厌恶你……憎恨你……
兰洲捏紧双手,却不敢抬头,也没有答话,只是再次低声道:“丰丞相,这……”
丰邪(ye)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哈哈一笑,一双细长的眼睛如同鹰隼般湛然:“不愧是兰衡君,话锋如此锐利!衡国主请稍安勿躁,哈哈哈哈……”
“放了泙儿,我跟你走。”兰澧突然冷冷出声,打断了他的笑声。
“不!父亲!父亲!”兰泙又激动起来,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冲到父亲面前。
“哦?这么快就答应我了?”丰邪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深深地看了一眼满面焦灼的兰泙,兰澧的胸中涌起锥心痛楚,随即敛了去,冷冷一笑:“你把泙儿抓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逼迫我就范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丰邪张狂大笑,惊得栖在殿外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上了天空,殿内的空气随之一窒,里面的人一时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只有兰澧冷冷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好。”丰邪收了笑:“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他必须到我的属地去……”看着兰澧一瞬间冰冷刺骨的眼神,丰邪邪邪一笑:“放心,我不会碰他的,也不会让人去动他。只是……”
丰邪贴近兰澧,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轻道:“只是我深知兰衡君有多么大的本事,如果就此将他放了,恐怕兰衡君哪一天就凭空消失了……”
“而且……”丰邪的声音越发暧昧:“我不是很喜欢勉强人呢,听说兰衡君对公子泙爱若珍宝,有他在我手里,兰衡君是不是会更乖巧一些……嗯?”
深深的屈辱感一瞬涌上来,几乎将兰澧击倒,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良久道:“丰邪,你们曦国以你丰曦君马首是瞻,你便是这样为人表率的么?难不成整个曦国都如你这般无耻下流?”
“非也,非也。”丰邪摇摇手指,一本正经道:“我们曦国人人和善,唯有我卑鄙无耻。但凡有光必有影,光面我让与别人,黑影便由我担了。况且……”丰邪唇角一勾:“如果无耻下流可以得到兰衡君,我不介意更加卑鄙无耻一些。”
兰澧睁开眼睛,慢慢说道:“平原四公子,澧竟与尔等小人为列,深以为耻。”
“哈哈哈哈……”丰邪无所谓地笑笑:“但是丰邪能与兰衡君为列,深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