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指缝间却挡不住殷红的血液不断的渗出,银时低头看着自己的刀刃,有点难以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哼,果然我还是小看你了么?再怎么是被驯服的家犬,野兽的那些直觉还是不可能抹去的啊。”
银时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两只手被举到了眼前不断的颤抖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作出的事情。一直以来都以自己敏锐的直觉和反应作为战场厮杀的武器,也作为自己保命的工具,长久以来在各种生死间的搏斗让他有自信能够靠着这些多年累积下来的直觉和反应捡回一条命,然而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他曾经赖以生存的东西,如今成为伤了他的同伴的武器,“高……高杉你……”
高杉从刚才开始就捂着眼睛没有其他的动作,看到银时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住颤抖的样子,他突然间笑了起来,走到银时的跟前不屑的俯视着他,带着明显嘲笑的口气,“刚才那些气势都到哪去了?不过是一只眼睛而已,身上背着这么多条人命的白夜叉也有害怕杀人的时候么?”
“不,我不想……”
“别天真了坂田银时,你难道还认为我是你的同伴么?根本不能够理解我的人我又怎么会当你们是同伴。”高杉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不远处土方所藏的方向,攥紧了手中的刀毫不犹豫的没入了银时的胸口,银时惊讶的抬起头,却只看到高杉笑着伸出舌头将手中的血舔干净,“我说过了,我只不过是一只野兽而已。”
高杉躬□附在银时的耳边,小声的说着,“这下就两清了,银时,从此各走各的路,当然,前提是你能活下来的话。”说完高杉将刀拔了出来,银时胸口的血飞溅在高杉的衣襟上,高杉拧紧了眉头扫过银时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树林。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土方根本来不及反应,看到高杉的刀□银时胸口的时候他完全傻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在看到高杉离开之后才如同被解除定身一般的冲到银时的旁边,“喂,银时,撑着点啊。”
这时土方突然想起了他临走之前塞在衣服里面的药以及剩下的绷带,立刻手忙脚乱掏出来一股脑全倒在了银时的身上胡乱的抹着,银时很久之前曾经对他说的那句“因为多串君会来救我的不是”再次在他脑中响起,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在他以为大概是自己多虑了其实只用带绷带就够了的时候,老天爷似乎在用实际行动提醒他什么东西都不会是多余的。
“可恶,快止血啊混蛋!快给我止血啊!可恶!可恶!”幸亏土方带的药量比较足,在折腾了半天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土方开始拿着剩余不多的绷带缠了起来,这个时候银时也终于恢复了意识,他伸出手捏住了土方的手腕,
“多……多串君……”
“你少说话,等我马上就绑好了。”
“不,不是的……我要你……现在立刻离开……”银时似乎是比刚才要好了很多,他慢慢的坐了起来,接过土方手中的绷带条自己缠了起来。
“为什么?”
银时缓缓的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把语气调顺了不少,“我不想再让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了,我也不想让假发他们知道我跟高杉之间的事情,所以你还是走吧,既然你以后不会再来了,那也就不要再牵涉进来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是我们几个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你再插手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我会想好以后怎么办的。”
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银时让土方感到十分的不适应,这个急于把他往外推而准备一个人担下来的作风倒是跟他记忆中某个人的那副模样相差无几,“可是你……”土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对上银时的眼神的时候他也就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仔细的想一想,放心,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失控了,但是我也需要时间跟空间好好思考一下。”银时的眼神说明了他对于这件事无可商量的态度,作为总是跟他思考回路有些该死的相近的土方这个时候其实也明白银时想要一个人呆着的心情。
他最终还是拗不过银时,应该说无论是银时还是白夜叉他都拗不过,该死的老天爷就是派这个祖宗爷来克他的吧?还是说他上辈子欠了这家伙很多钱?
土方用一副严肃的表情思考了一圈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结果也只是叹了口气骂了句“你这个混蛋照顾好自己不然死了都没人收尸”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银时一边抽气着为自己绑着绷带,一边看着土方离去的背影笑得直咳嗽,“不诚实的家伙。”
本来银时以为自己可能需要很多解释的话语,但事实上是当看到银时一个人走回来的时候,桂跟坂本并没有多说一句关于高杉的话,桂只是走上前去问他,“银时,你还愿意继续跟我们走下去么?”
银时却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假发你把老师的头颅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