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扭伤了。”
安德烈俯下|身卷起他的裤脚,发现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其他地方也有擦伤。放下裤脚后,安德烈扶住他:“适应需要一段时间,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如果不及早适应,恐怕要受的就不止这些了。”夏尔特抹去脸上的汗水,“如果连路都没有办走,也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起来。”安德烈语气笃定:“一定会。”
“希望如公爵所言。”夏尔特在安德烈的搀扶下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今天恐怕不能去罗杰尔先生的住所查看了,真是抱歉。”
“大致的情况你都已经了解,不急于一时,有需要的资料或者文献尽管开口,他们都会办妥。”
听出他言外之意,夏尔特问道:“公爵阁下要出远门?”
“等一会就要出发前往爱丁堡,大概半个月才能回到伦敦。”
“半个月?”夏尔特诧异:“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赶不及罗吉尔先生的案子开庭?”
“我也是早上才接到消息,原本这是撒尔顿公爵的工作,但他在昨晚突然病倒,女王便接受了他的建议,让我接替他的工作,这次到爱丁堡只是礼节性的,没有繁重的任务,但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也就是原本有权参与审查工作的公爵不能插手这个案子了?”惊讶过后,夏尔特倒也平静了下来,实际上也在意料之中,警方既有物证又有人证,安排得如此严谨的人又怎会让案子轻易被推翻。
“你不必担心,在我离开伦敦期间依然会与你保持联系。”
“在离开之间,你希望听到我的保证吗?”
安德烈揽着他的手收紧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不会看到鼻青脸肿的坎贝尔律师。”
夏尔特失踪之后,西蒙除了每天到警局了解情况外,到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公爵的府邸,但过去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你怎么来了?”刚拿完早晨送来的报纸,嘴里还咬着面包的西蒙瞪大了眼睛,原来准备踢上门的脚也停在了那里。
门外的人朝着他一笑:“怎么,不欢迎?”
“随便坐。”把报纸放到桌上后,西蒙几口将面包咽了下去:“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西蒙离开之后,艾伦开始打量起屋子,桌子上凌乱摆放着翻开的书籍,地上也掉落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不算整洁,倒也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看来,屋子的另外一个主人还没有回来。
“听说坎贝尔律师失踪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喝着刚准好的咖啡,艾伦盯着西蒙缺乏充足睡眠而显出的黑眼圈,开口问道。
西蒙搅着自己面前的黑色液体,这咖啡还是艾伦自己弄好的,他这个客人倒显得比他这个主人从容,“还是没有消息,警方那边也没有线索。”
艾伦见着他烦恼的样子却笑了起来:“听说前几天普利斯公爵受了伤,诊治的医生刚好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公爵的府邸里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也受了伤,也许正是他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真的?”西蒙停下搅拌的动作,“我昨天去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公爵已经离开了伦敦。”
“是吗?”艾伦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听说那个年轻男子的眼睛好像失明了,要不是坎贝尔律师,倒也值得庆幸。”
“受伤?失明?”西蒙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到普利斯堡去,不管是不是夏尔特,我都要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