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却皱紧眉头,很不赞同他家主子这种以身犯险的行为,无奈他家主子向来说一不二,他也没资格反对。
陆铮关上面前的窗户,转身走到床边,自顾自地脱下外衣,“战袁锋不是嫌本公借故躲懒么?本公就替他解决这些剩余的老鼠们,免得他皇位都坐不踏实。”
隐一低头听着,也不发表意见,关于圣上和他家主子的关系,可看了十几年都没看明白。
你说他们关系好吧,他们之间相互算计的时候也不少,说他们关系恶劣吧,又从来没见他们红过脸,真是令人费解的关系。
“爷,若是不小心伤到了左家那些人……?”隐一越想越觉得这个时机不够好,有那么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跟着,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何况里面还有一个是他家主子的救命恩人,万一伤到了他家主子会心疼的吧?
“左家啊……”陆铮敲了敲桌子,“明日找个理由摆脱他们就是了,免得碍事。”
翌日一大早,众人均被寺里的早课钟声吵醒了,左邵陵衣裳不整、偷偷摸摸地溜进厢房,正准备睡个回笼觉。
那柳惜确实是个妖精,一身媚术差点没把左邵陵的精力榨干,两人一来二去厮混了整晚,听到那响亮的钟声才惊觉时间的流逝。
刚躺下,左邵陵就被左邵宴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他打着哈欠黑着眼眶问:“大哥,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左邵宴向来看不上这个混账弟弟,要不是因为两人同父同母,他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赶紧起来洗漱,我们即刻回府。”
“啊?这么早?”左邵陵眯着眼睛瞧着外头只是微亮的天色,整个人更没精神了。
“陆公爷的命令,你还敢违抗不成?”左邵宴疑惑地蹙蹙眉,“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什么?”左邵陵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没干嘛啊,就是换了个地方睡不好。”
左邵晏盯着他发黑的眼眶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眉头阴沉地拢了拢,不悦地催促:“快起来!”
虽然他闹不明白那位爷为何也这么匆忙地要下山,但看左邵陵这幅模样,他觉得还是趁早离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