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淡的语气,可是罗小六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这位三爷什么时候养出了这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着实让人吃不消。
罗小六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生怕左邵卿来一招杀人灭口,于是紧张地跪在地上,“爷,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嗯,很好。”既然败露,左邵卿索性也不装伤患了,两条腿挂在床边晃了晃,正好吩咐罗小六去替他办事。
“你先去把二叔请来,就说侄儿有笔生意要和他谈,然后去柳妈那支五两银子,出去帮我买点东西。”
“爷,您找二老爷?”罗小六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惊讶多少回了,自从三爷病好后,整个人就脱胎换骨,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该问的别问!”左邵卿把要买的东西报给他,催着他赶紧去。
“是,奴才这就去!”罗小六不敢在房间里待下去,马不停蹄地带着任务出了门。
左家当年回到尤溪镇没几年就分家了,二老爷左韫阳带着微薄的田产和几间店面在城东的刺桐巷落了户。
这二老爷是天生经商的料,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运气,在短短十几年里就将财富积累到令大房眼红的程度。
不过,大房是文人,二房是商人,地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何况二老爷还是个庶出的。
左韫阳是个明白人,知道离开了大房他们家就只是低贱的商籍,所以这些年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大房,外人知道了,也只会道一句:兄友弟恭,饮水思源!
大房虽然看不起二房的身份,但拿了人家那么多好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两房相处的一直不错,至少面上是这样。
左邵卿现在很缺钱,所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这位会生钱的二叔。
他需要给那位买好药买好菜,供他吃好喝好伤养好,所以这钱从何来就是一等一的大问题。
他没把握一定能从二老爷手上弄到钱,但总得试一试,如果可能,他还希望弄一个长期能盈利的进项。
他没经过商,甚至连家用都没管过,所凭借的无非是比别人多出来的几年“经历”。
左二老爷来的很慢,一进院子先皱了皱眉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左邵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