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这话还真一针见血。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我,一下蔫在原地,但也只一会,我就恢复假像。朝紫扬起下巴,“好象我的事,你还没资格管,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行了。”
在育、卫等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我,在紫面前倒成了一个大爷。曾几何时,我是多麽讨厌欺软怕硬的人,但终究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但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在紫面前耀武扬威,早就不是单纯的因为在他面前可以让我享受所剩无几的所谓自尊,更是因为我必须这样。这是个强者的世界,就让我从他身上来培养吧。
从勾引育的那刻起,我就已决定要成为这性奴集中营的强者。本是最厌恶这类事的我,在发生这麽多事後,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唯有变强才有资格谈生存。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总会有种挫败无力感爬上心头。我真的能成功吗?我这样一个不喜竞争,也不适合竞争的人能成功吗?
紫听到我阴狠的话,双眼闪过一丝恨意。他该恨我的,他本来可以像别人那样随心欺负一个毫无地位的玩具,却因为我的威胁,而不敢有丝毫动作。而最恨的,应该是作为性奴者的他却反受我这个非性奴者的压制。
“有见到育吗?”我承认在紫面前,我的口气不是那麽和善,甚至带著自知的命令口气。
“有。”许是被我的气势压住,紫乖乖地应道。
“有听到他什麽事吗?”
“你、、、”紫张张嘴,大概想说什麽,但最终没说出来,只是简单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知道。”
“真的?”怀疑地看著他,我也坐上他的床铺。
近距离的对视,彼此眼中的彼此。显然这个距离让紫很不适应,他无措地别开头,嘴里小声应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计我也问不出。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他,而是因为我没心情跟他打。而这世上的事,单靠拳头就能解决的又有几件?
紫见我信了他,神色也缓和下来,但还没有完全放松精神。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巴得不我快点离开,被人讨厌的感觉还真是糟透了。我站起来出了门,这里没有我要的答案,那我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受人讨厌。
在宿舍楼下面时,碰到了久未见到的奴。他依旧像之前那样,睁著一双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看著我。
“伶,好久不见了。”奴看起来蛮高兴,还是小跑到我跟前。
“是你,好久不见了。”比笑容,谁都不会输。我扯出一个更大的笑容,奴的回应,是笑得比刚才更灿烂。
看著站我身旁的奴一脸笑容。这个我猜不透的男孩看上去比我还小,身高也就1米67、68的样子。脸上还在笑著,脑子也快速运转起来了。这个奴绝对不简单,在这性奴集中营里,哪个不是演戏高手。
“奴,你住哪啊?”我随便找个问题问他。
“2栋啊,你之前住的那栋。”
2栋?育跟麒玩游戏的那晚,我逃出去,摔下楼梯被他救了,事後我就在想,那次他救我是不是蓄谋的,但现在听他这麽一说,那麽那晚救我纯属巧合了。只是在这集中营里,有巧合的事吗?我承认,我现在看人都带上了有色的眼睛。
不知道他的底细,那只能多探探口风。我抓抓他的头发,以我的身高抓他头发绰绰有馀,“奴,你最近有见到虞吗?”这问题我更多的是随便丢出来。这个时候的我,对於和我一起进来的蓝虞,不再像开始那样天天跑出去找他,更不会时刻想著他,尤其最近这几天在餐厅吃饭,我也不再东张西望找他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有限的精力只能用在求得自己的生存上。不管在什麽地方。
如果不是奴的演技太好,那他此时的话就是真了,“听人说,虞死了。”
(9)
忽然间全身发冷的感觉就是这样啊,手脚也僵硬起来。我张张嘴,扯出一朵不知是笑还是哭的笑容,“奴,这消息准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