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我也不确定,就是诈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我靠,”这话让徐笑天更郁闷了,“我明天得去测一下智力了,我怎么觉得我智力跟年龄是成反比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哪。”
“那能说吗!我都不知道他想干嘛,你看他那疯狂小鸡的劲头,我要说了你在这,没准他第二天就会到……不过他好像知道你在这。”说到这里,徐笑天不得不又一次回忆起了顾鹏展那句话,他站起来躺到乔杨床上。这事不能细想,一想到这事他就百爪挠心肝脾肺。
“那他要一直缠着你呢?”
“有困难,找警察。”
洛轩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徐笑天喂了两声,没有回应,他看了看手机,还在通话中:“你睡着了?”
“什么。”洛轩的声音有点睡意朦胧。
“你不是吧,这么一会就又睡着了?要不你先睡吧,这事明天再说。”
“嗯,”洛轩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不太习惯别人对我好。”
这回轮到徐笑天沉默了,洛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不要瞎操心管他的事,还是……
“我觉得长这么大只有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不会别扭,”洛轩叹了口气,“谢谢你。”
“我……操……”徐笑天伸手在胸口上按了按,“你以后说话可别这么大喘气了,我承受不住啊……”
“睡吧。”洛轩笑了笑。
“嗯,晚安。”
“晚安。”
徐笑天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刚才应该把握机会顺水推舟顺杆子上地假装不经意地问一句,那个肖伟泽和洛轩是什么关系,结果被洛轩这一个大喘气吓得什么思路都没了。
但他这一夜却睡得很踏实,因为洛轩的那句话。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但徐笑天还是颠过来倒过去地回忆了很多遍,如果他智力没有退化到学龄前,那洛轩这话的意思就是除了你,我不习惯别的人对我好。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笑天惊恐地发现,如果他不能十分钟之内出现在公交车站,那么他就要迟到了。对于他来说,大学四年迟到次数无法统计,如果一定要统计,不如直接统计未迟到的次数,但现在他却必须马上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向洗脸毛巾和牙刷……
以据谭哲的性子,他对于迟到员工的态度,绝对处于学校老师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早餐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徐笑天冲进市场部的时候看了一眼钟,压着点到的。
大家都已经开始工作了,谭哲正关着办公室的门在里边接电话,表情很烦燥,看到徐笑天跑进来,他看了看钟,然后冲着徐笑天伸出了中指,徐笑天愣了半天,才转过身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好险哦。”于佳偏着头冲他笑。
“睡过头了……”
“徐笑天进来。”谭哲打完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嗓子。
徐笑天心里抽了一下,操,压着点到也要被批么?
“谭经理。”他站在谭哲面前有点莫名其妙地心慌,不知道为什么,谭哲总能时不时地将压力准确无误地传递给他。
“肖大老板下周要搞个什么什么会议,总之就是一帮大师们凑一块吃吃喝喝找小姐之类的,你一会跟他联系一下问清详细内容。”谭哲眼睛并没有看他,盯着电脑屏幕。
“好的。”徐笑天真想问问谭哲和肖伟泽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对客户张嘴闭嘴的没有一句好话。
“另外,他已经转到你那里了,你要注意维护好关系,如果他下次还给我电话而没给你打,我就让你去pa搬花盆。”谭哲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明白了。”徐笑天舒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早上不吃饭会变脑残,”谭哲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没吃东西,可以在办公室吃,但吃的时间不许超过十分钟,不许吃包子,不许吧唧嘴,不要让月月姐突击检查时发现……”
徐笑天有点头大,咬着牙回了一句:“我不吃。”
“会脑残。”
“真脑残了我就捧个碗到桥洞下边唱歌。”
徐笑天回到坐位上,看到几个人正笑得前仰后合的,他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要被损的不是自己,听他训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程云慧笑眯眯地看着他乐,“你吃面包吗?这个是符合要求的。”
“我减肥。”徐笑天打开记事本,拿出肖伟泽的名片开始拔号。
那边响了老半天才有人接了电话:“哎——哪位?”
徐笑天能听出这是肖伟泽的声音,不过这种以哎开头接电话的腔调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就好像给他打电话的人都让他倍感无奈似的。
“肖总您好,我是星悦徐笑天。”
“哦——小徐啊。”
“是的,我是想跟您再落实一下您下周那个会议的具体要求。”
“要求啊——”肖伟泽似乎对这个电话有些失望,没有跟徐笑天聊下去的兴趣,“我给你个号码,你打那个号码去落实吧。”
“好的您说。”徐笑天记下了肖伟泽报出来的号,是洛轩的。
“那就这样了啊。”肖伟泽准备挂电话。
徐笑天想起来谭哲关于让他去pa搬花盆的话,赶紧追了一句:“肖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