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晓静全靠这种方式和嘉铭沟通,两人隔着一面墙,却仿佛心靠得越加近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些举动全都看在钟家二老眼中,始终没说话的钟老爷子总算沉不住气,狠狠斥责老伴道:“你还不明白?这哪里是在折腾晓静,分明是折腾你儿子!”
钟夫人沉默不语,许久才说:“我不这么做,怎么知道她对你儿子的心意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钟老爷子微微一怔,眉宇间马上蕴满了笑,伸手搂了搂对方,“原来如此,你是想试探她?”
“哼。”钟夫人却一点也没被安抚到,狠狠瞪了他一眼,“真当我想做恶婆婆?我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
她顿了顿,又面色凝重道:“如果她心里真爱着嘉铭,分开一段时间也丝毫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嘉铭显然是太在乎晓静了,他们这段感情注定和其他婚姻很不一样,我不让她想明白要面对的各种情况,以后嘉铭肯定要受伤,我也不想再自私地耽误晓静——”
钟老爷子也理解她担心的事,微微叹了口气,为人父母,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晓静除了偷偷摸摸和嘉铭联系,也不忘讨好婆婆。她还是尽力照顾两位老人,没事就陪着他们散心聊天。之前她总缠着婆婆非要和他们一起去看嘉铭,但后来也不缠了,一切听老人安排。
没有哪个婆婆会喜欢总忤逆自己的儿媳。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这天晚上晓静准备睡觉,婆婆忽然来敲门。她紧张地站在门口,钟夫人看了她一眼,说:“明天记得早起,陪我去看嘉铭。”
晓静愣愣地盯着她,半晌才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直到婆婆走远,她才控制不住地在原地蹦了两下。
她终于要和嘉铭见面了!
钟夫人听着身后传来的难以控制的偷笑声,轻轻摇了摇头,还真是两个孩子幼稚到一起了。
晓静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睡好,那心情仿佛待嫁新娘一般。当初嫁人的时候家里谁也不剩了,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除了收拾自己的简单行李之外,居然睡得出奇的沉,一点也没有即将为人妇的喜悦。可今晚,那种要见到自己爱人的心情,简直美妙到了极点。
她盯着窗外的浓稠夜幕,恨不能睁眼就到天明。
可是——
“晓静,你好了没有。”早晨婆婆来敲门的时候,打开房门却被里面的情形给惊呆了。
晓静正站在穿衣镜前愁眉苦脸的样子,而床上堆满了各种颜色的衣服,就连首饰也零零落落地散在梳妆台上。
钟夫人心里真是又好笑又可气,故作凶巴巴地说:“再晚嘉铭该等急了,刘医生安排的见面时间有规定的。”
果然晓静一听这话马上急了,迅速抓过一套套装就准备换上,“我很快就好了。”
钟夫人控制不住笑出声,又轻轻咳嗽道:“嘉铭喜欢白色。”
她说完就退出去了,晓静傻乎乎地看着婆婆的背影,脸上渐渐也展露笑意,连忙将手里的蓝色套装换成了白的。
到了医院,果然远远地就见嘉铭站在病房窗户那往外眺望。其实隔得很远,但晓静就像是能感受到他深沉又专注的视线,看得她心跳加速,几乎连正常的走路姿势都快不会了。
等迈进那间病房的时候,她低着头竟然有些不敢看窗边的人,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但嘉铭很快就主动走过来了,他想都没想就展开双臂拥抱住她,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包裹住,那力道就像是在无声倾诉着他有多思念她。
晓静只觉得鼻头一酸,急忙将脸更加用力地埋进他胸口,将那些还没来得及溢出眼角的泪全都藏在他心脏部位。
她用力回抱着他,反而瓮声瓮气地挤出一句,“你那么用力干嘛,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嘉铭的胳膊稍稍松了一点,但绝对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还是将她单薄的身子牢牢锁在自己怀中,像是永远不打算再分开一般。
晓静心里真是又甜蜜又酸涩,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他怀里也幸福得几乎要融化掉一样。
两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连在一旁的婆婆都看不下去了,“小白眼狼,没见你哪次看到妈妈这么激动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嘉铭一直牵着晓静的手不肯放,不管钟夫人说什么,他像是都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时不时就落回晓静脸上去。
晓静一张脸都红透了,想不到她都快二十八岁的人了,居然还和小女生谈恋爱一样容易害羞。
钟夫人也算瞧出来了,今天这趟自己来得还真是有些多余,她叹了口气,起身对两人说:“我去见见刘医生。”
房门才刚被带上,嘉铭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而坐,晓静的心跳又开始乱了节拍,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这里,习惯吗?”
想到他的情形,晓静又不自觉撇了撇嘴巴,“肯定习惯了,玲珑和你在一起,天天找你说话吧?你一点也不寂寞。”
嘉铭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一双眼亮晶晶的。
晓静不甘心地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酸溜溜的口吻道:“你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玲珑?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了听到没有,你不知道这样很——”
很让人心动吗……
晓静硬生生咽下剩下的话,手指从他鼻梁滑落,一点点摩挲着他英俊的侧脸线条。她痴迷地抚摸着他的轮廓,像是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的遗憾都弥补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