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被弹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差点疼废了的脚哇哇乱叫。
邬时飞快地跑过来,一手抱过师傅的脚,一手迅速捏碎一顆白色药丸,洒在那只已肿成发面馒头似的脚上,又用手捂住,让药末随着手心里的细汗尽快渗入脚中。
清清凉凉的感觉慢慢扩大,随着弟子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这种清凉的感觉也越重,待到弟子头上白汽腾腾,凌君低头一看,刚才还胖地无法入眼的脚,已经恢复原状了。
“徒弟呀,你的汗,怎么会这么多呀?”,凌君抬手,抚上了邬时的额头。
“没事,我故意催地汗,这样药效会快一点,师傅,还疼吗?”邬时仰头,一滴汗从额头滚落,正好滴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面前的脸细汗淋漓,氤氲眼色中,除了满满的关切,还有那么点迷离,让这张英挺清正的面庞看起来,有种生机勃勃的性感。
不想当绝世妖妃的妖精不是好妖精
“发生什么事了,师傅,您这是,洗澡了?”旁边花篮里一直晕睡到现在的小黑凤用翅膀搓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过来。
看到凌君转过头来,小黑凤机灵地用翅膀捂住鼻子,背过身去。
但这位小师祖却不顾身份地追杀过来,直接拎了起来,在小黑凤身上呼出一口气。
“啊、啊、啊嚏”,小黑凤生理反射似地,想把那口被师祖强行灌进去的臭气喷出来,不料一气之下,竟喷出一个硕大的火球,而大火球,恰好落在了面前的大铁门上。
看起来比玄铁还硬的大铁门,片刻之间,被烧穿了一个大洞,邬时走上前,用手抹了抹洞口四周,不禁‘咦’了一声。
“怎么了,这门有什么古怪吗,徒弟?”凌君走上前,看着邬时,又看看大铁门。
“它不是玄铁做的,而是铁木做成,小黑凤阴差阳错,却破了此关呀”,邬时抬起头,笑着拍了拍小黑凤的头。
小黑凤得意地朝凌君昂了昂头,吹了个口哨,便率先飞进了门洞。
“师傅,走,咱们也进去看看”,邬时看了看又要跳脚的师傅,及时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徒弟呀,小十九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后不要夸它,不然呀,我怕你以后镇不住它”,凌君冷着个脸,语气里满是老气横秋,好像自己在带徒方面,比教出十八位大能徒弟的邬时还有经验。
“师傅说的是,弟子记住了”,邬时一脸恭敬,连连点头。
“哎呀,你谁呀,怎么还带着镣铐呀?”前方响起小黑凤的大呼小叫,两人忙快步跟了上去。
一个身穿灰扑扑脏衣服的姑娘,顶着一头乱逢逢的鸡窝头,腿上带着粗大的铁链,手里捧着一本色彩艳丽的书,正低着头,看得津津有味。
凌君走过去,蹲下,瞅瞅了书的封面,上面写着几个妖娆的大字
《绝色妖妃》
灰姑娘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灰扑扑的脸上波澜无惊,低下头,继续看书。
“嘿,灰丫头,是你呀,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下了趟人间,在冷宫呆傻了?”,看清姑娘面目后,小黑凤对这种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很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灰丫头继续看书,还不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嘿,再看,也成不了绝色妖妃,你可”,小黑凤没有任何绅士风度可言,双翅叉腰,气呼呼地站到灰丫头面前,好像这丫头再不说话,他就要喷火。
灰丫头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小黑凤,又看了眼一个比一个黑的邬时和凌君,翻了翻眼皮,不屑地问:“这谁呀,你哥和你爹呀?”。
“你这个死丫头,说出话来能把人气个半死,这是我师傅和师祖,我们是灵石派,厉害着呢。”小黑凤伸出翅膀,隔空点着灰丫头,像个唠叨的娘在骂自己不成器的女儿。
“嘻嘻,小黑凤,你终于认祖归宗了,恭喜啊,缘份就是妙不可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灰丫头看着小黑凤,又看了看两位灵石派的长辈。
“请问姑娘,南越王和花公子在哪?”邬时拱手行礼,问得很是客气。
灰丫头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她睁着灰朦朦的小眼睛,很警觉地看着邬时,嘴唇哆嗦着,好像这是个不能提的名字。
“南越王?”小黑凤看了看邬时,又看了看灰丫头,哭笑不得地问:“你还真把鹿鸣君拐去当儿子了?”
“我只想报恩,看陛下对我很冷淡,又听说母以子贵,便想给他生一个最漂亮的孩子,这才让鹿鸣君帮忙的,没想到陛下却说他从来没动过我,说我给他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直接把我贬到寺庙里去了,你说,在那个地方,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没法施展呀?”灰丫头很不甘心地叹息道。
“鹿鸣君在哪?”邬时看向灰丫头,语气温和但坚定。
灰丫头看了眼邬时,目光躲躲闪闪地,又低下了头。
“哈哈哈,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