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硕大的黑莲花而已。
看着文昌抱着一朵黑莲在发呆,凌君笑着打趣道:“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昌,你还真是少年fēng_liú呀,比你师傅厉害多了”。
文昌正对刚才彬彬如生的梦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小师祖惯常的不正经语气,这才感到重回现实,听着师祖对师傅的评价,忙打抱不平地说:“师傅心中有人,师祖感受不到吗?”
“还用感受吗,他早就告诉我了”,凌君看了文昌一眼,好奇自己的大弟子怎么什么也跟他的徒弟们说。
文昌却吃惊地看着他,凌君正要俯身去摘荷花,搭眼间看到文昌一幅不可置信的鬼样子,便不悦地说道:“你师傅有心上人这事,难道只许你们做徒弟的知道,我这做师傅的,知道不是应该更正常吗?”
“嗯,正常,正常,师祖啊,我师傅跟您说过他的心上人是谁吗?”,文昌眼里瞬间涌出浓浓的八卦气息,他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望着凌君。
凌君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歪头一看小徒孙好期待的样子,便以手支额,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笃定地分析道:“看你师傅一幅很是深情却又不想提她的名字,我猜情况不是太妙”。
“怎么个不妙法?”文昌身体又前倾了点。
“她应该死了”,凌君点点头,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很是满意,在抬头看向文昌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徒孙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才夸张地抚掌大笑,连连向自己作揖致敬。
“行了,行了,知道你惊着了,但也没必要对我如此膜拜吧,别拜了,我又没死,你对着我做这些三跪九叩地做什么”,凌君上前,拉起伏在船板上笑成一摊泥的文昌,本来觉得这个状元出身的小十六应该脑子很聪明,却发现连这点道道都看不出来,看过来的目光中,便带了点这个徒孙怎么如此不成嚣的意思。
文昌星君之那些久远的记忆
对上师祖意味分明的目光 ,刚要平静下来的文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得,我灵石派后继无人呢,怎么脑子没一个囫囵的?”凌君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文昌,眼神中不单是失望了,简直就是赤落落的鄙夷了。
“师傅,你们怎么去了湖里?”,邬时站在岸边,一只手里提着两条大黑鱼,一只手朝这招呼着。
“快,老人家,我们要上岸,劳烦了”,凌君看到消失了大半日的弟子,觉得好像好几天没见了一样,忙催着老十七返回岸上。
邬时看了眼摇船的老者,举了举手中的鱼,客气了一下:“劳烦老人家大半日,今晚,去梨香院一起吃鱼吧”。
“好,谢谢这位公子,我可以多带几个朋友去吗?”老者却不但自己一口答应,还想做半个东家。
邬时笑了笑,忙拱身道:“当然可以”。
往回走的时候,邬时却在一条小叉道上又拐了过去,凌君在后面大叫着走错了。
邬时回头,笑着说:“今晚还不知道来多少人,咱们还是再去多钓些鱼吧,免得到时不够。”
邬时和文昌顶着片荷叶,坐在大太阳底下,专心致至地钓鱼,但今天的鱼也不知怎么了,大半日过去了,就是一条也没上钩。
坐在很远树荫下的凌君在睡醒了一小觉后,蔫蔫地走过来,伸头一看,发现弟子脚边,还是那两条用青草杆穿着的大黑鱼,便也挽了裤腿,站在一块临近湖边的大石头附近,想下去抓几条。
水面突然变暗,一大片乌泱泱的黑影朝凌君移去,邬时一惊,忙站起来走到师傅身边,往下一看,却是忍俊不禁 。
一大群黑鱼,欢快地围绕在凌君腿边,吐着泡泡,摇头晃脑,好像在争想邀宠一样。
凌君低头,看了看一条最为肥硕的大黑鱼,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它的头,笑着说:“瞧你胖得,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先吃你吗?”,被点的胖黑鱼呼地蹦得老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啪地落在了那两条腮帮子还在动的黑鱼旁边。
凌君一惊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划了一圈,七八条大胖黑鱼便像第一条那样,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啪啪在岸边草地上,与起初的两条并排着,很是壮观。
“哎呀这群笨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有上赶着让人把自己吃掉的,这脑子,不投入我灵石派下,简直是屈才了啊”,凌君大概也被鱼的热情吓着了,转身便向岸边走去。
但大黑鱼却还是兴奋地追着他跑,有几条还很是疯狂地把自己甩到了岸上,使岸上的鱼排更长了些。
灵石派的大弟子和十六徒孙无言以对,默默地在收拾着自己门派的笨鱼。
凌君看着邬时折了些软柳枝,细长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编成了一个大条筐,便走过来,拍拍弟子的肩膀,后知后觉地补充道:“那个,徒弟啊,你的脑子挺正常的,我说得是小黑凤他们这一代”。
远在青灵山的小黑凤正窝在梧桐树上睡觉,忽然一头栽了下来,它摸着摔得灰扑扑的屁股,两眼发红地朝天大吼:“这谁他妈地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