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才正式和他签了合同,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公示大众。严格来讲,我和他相识也许还不到十天,至于那个可笑的恋人论——”挑起唇角顿了顿,郑珩昭看向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缓缓地挑起了眉,“如果,你可以在一周之内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同性酣畅淋漓的开始一段生死恋——那么没问题,你完全可以质疑我。毕竟我的答案,实在是‘如实’得很无趣吧。”
没有再去看那个默默涨红了脸的记者,郑珩昭漫不经心地移开眼,把目光转向第二位提问人,
“唔,就是你,非常关心我的性向的那一位——”在该记者有些尴尬的表情下愉悦地弯起眼睛,郑珩昭在镜头下缓缓地勾起唇角,“如果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我非常愿意告诉你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当然了,”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微笑着,他对着面前莫名一脸菜色的记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如果你有勇气,就请别单单只做妄加猜测这种没品的事。你大可以亲自来找我验证,这颗钉子,到底钉在了板上没有——”
“噗!他可真是……”躲在帷幕后面的音响控制区,泰薇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身旁的顾笙歌还在抖着肩膀努力忍笑,泰薇看了眼青年填满笑意的眉眼,忽然就觉得松了口气。
远处的珩昭还在不遗余力地与记者周旋,泰薇收回目光,抬起手拍了拍顾笙歌的肩膀,顺手把原本蹲在地上偷瞄台上的顾笙歌拉了起来,“笑够了就起来吧,这些事珩昭都是做惯了的,完全不用担心。总之,现在提前准备吧,待会上台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有我。”
“我明白,你放心吧。”顺从地借着泰薇的手站起身,顾笙歌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又低头抚平了衣角的褶皱。舞台上的郑珩昭似乎正在澄清季默的病因,言辞犀利直切要害,直说得那个提问的记者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有些出神地望着台上的郑珩昭,顾笙歌目不转睛地看了男人一会儿,才在泰薇的催促下小跑着奔向准备台。
整了整胸前的领带,顾笙歌站在后台的阴影里,活动了一下手指。身后的工作人员推来了一早准备好的三角钢琴站在一旁,商量着待会的摆放方位。助理从背后递过来一份乐谱,顾笙歌低头看了几眼,又不假思索地递了回去。
“笙歌,不再看看了吗?”难掩惊讶的接过那份厚厚的乐谱,新上任的小助理把忐忑都写在了脸上,“这曲子这么长,你待会……”
“没问题。”安抚着对助理微笑,顾笙歌回过头,轻轻地呼了口气。
他明白,在今天的舞台上,他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他做的。
所以,他要做到最好。
舞台上的郑珩昭仍然在回答着记者的提问,语气沉稳,用词精准。站在后台的阴影里,顾笙歌看不到男人的脸,却能那样清晰的感受到,那双恍若揉碎了星辰的眼睛,此时正闪烁着怎样的光亮。
“我想,你们大概从没有想过。你们所提出的那些可笑的猜疑,都是对每一位艺人的轻易否定。”
沉稳的声音暗藏着隐约的凌厉之意,凛凛的刺破了记者们伪善的面皮。定定地站在原地,顾笙歌能感受到,台下的人群中兀然发出了一阵嘈杂的骚乱声。但更让他安心的是,站在舞台中央的郑珩昭,显然没有要就此停止的意思——
“从始至终,你们只知道他们的身上有热点,有新闻。你们佯装友善的姿态接近他们,杜撰他们的丑闻,误导他们的粉丝,不过是为了自己明天的标题和奖金。但你们想过没有,是什么让他们有了今天的热度?又是什么,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你们的标题?”
冷硬的声线划破了台下的窒息般的寂静,男人顿了顿,发紧的声线里再无半分笑意——
“如果不是他们足够努力让自己站在镜头面前,你们哪里来的丑闻可以写?如果不是他们克服了自己的伤病,磨练自己接受诋毁,你们的奖金从谁身上来?季默生了一场病,你们就说是毒瘾发作。笙歌的专辑卖得好,他就一定有背景。洛奕的专辑换了风格,你们没去听就直接喷江郎才尽。的女团拿下了重档综艺,你们言之凿凿地说全是靠潜规则……这样下去,是不是不管哪个的艺人忽然崛起,他都一定和我这个公司高层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在镜头下凌厉地抬起眼,郑珩昭直视着面前的众位记者,幽黑深邃的眼眸几乎要沁出墨来,
“如果今天在座的各位还算有胆识,就请把我这些话原封不动地播出去——当初成立的时候,我就立下规矩。只要我在公司一天,公司的每一位艺人就都是平等的。如果他们在你眼中是成功的,那只能归功于他自身的努力。他是否成功,绝不会取决于我是否看重于他,又或者他和我有什么样的关系。我再次向在座的各位重申一遍,远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龌龊!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每一个努力站在你们面前的艺人,都不该承受你们如此无礼的质疑。如果再让我听到第二次这样的非议,下一次,我会通过法律的途径,和一起反击。”
“如果你不了解我的艺人们私下付出了什么,就请不要这样毫无根据的妄议。如果你们想要了解他们的付出,随时都欢迎各位亲眼见证——”
在台下记者一片诡异的死寂中,郑珩昭身后忽然亮起的大屏幕,蓦然惊醒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