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吗?因为,我们浮绝大人,在中原的皇宫里,还有一位说得上话的关系啊。”
这话一出,浮绝和阮红的脸色就变了,怎么说呢,应该是一个很尴尬,一个在忍笑,雷犀般若尹坤没有参与中原之行所以没太听懂,而净勋,经过这一次进宫,大约应该是懂了的,只是他没成想,水幻从头到尾都清楚这件事。
清楚到,他的话只开了个头,她就什么都猜到了。
看着水幻意味不明的浅笑和阮红忍到内伤的表情,雷犀的急性子立马涌了上来,他给阮红递了个眼神,连声催促:“你们别打哑谜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嘛!怎么上次去中原你们还跟皇宫里搭上了关系?这么重要的人脉怎么早不说呢?”
“雷犀你别问了,你再问,今天浮绝不能活着走出书房了。”阮红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是很气愤,可过了这些年,眼前浮绝又是一副吃瘪的表情,她又确实觉得很好笑。
这边浮绝的头已经略微低了一分,雷犀被阮红这话说得更加摸不着头脑,就见到水幻的视线在他和阮红之间来回逡巡了几回,说:“红姐姐,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中原的公主,看上了我们统战首领。”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
比之前他们商议战局时还要安静。
雷犀觉得,浮绝可能要跟自己绝交了,尹坤和般若,也感觉眼前的情形有些吃不消。
浮绝本人,早已是尴尬到无话可说,他觉得按照水幻这个语气,自己当年为了吞生术硬着头皮吃下mí_yào的事情,多半,她是要来翻翻旧账。
那件事情他既然做了,就知道肯定瞒不住她,倒不似阮红那般,还会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她不曾知晓,可是事情发生以后她只字不提,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再看现在的情形,他觉得阮红说得对,自己可能真的没命活着走出这个房门。
“不过和裕那性子,一直都是喜新厌旧过眼就忘,如今看这意思,药材的事情,她必然是跟自己的皇兄开口求了情,没想到她对你还是真上了心。”水幻没打算真的跟他计较这样的事情,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争风吃醋?至少也得是个值得的对手吧?和裕那些伎俩实在是不够看的,调笑浮绝两句也就差不多了,便又收拾了语气去问向净勋:“你刚刚说,欧洵被放逐了三年?”
见她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净勋仿佛是得救了一般立刻答话:“是。”
“没有安他通敌卖国的罪名已经是莫大的宽恕,看来欧洵果然是有些背景的,不然就算和裕求情,这件事情,他都要担大责。”若是牵连了旁人,水幻或许还不甚内疚,但是欧洵,就让她有些介怀了,毕竟,她也算是不留余地地利用了他:“欧洵离开中原以后去了哪里?”
净勋看了眼还在尴尬之中的浮绝,又看了眼水幻,害怕自己后面的话会把面前的人点爆,但是,水幻都问了,他不能不说吧:“那个,和裕公主之前托了件物什给欧大人,所以,他现在就在宁煌的府邸外面。”
把这两句话来回一琢磨,加上之前水幻的“知识普及”,在场的几位将领,终于同时把这句话听懂了。
意思是,和裕托给欧洵的物什,是准备要给浮绝的。
“哎呀!欧大人在外面,你磨叽到现在才说?!”不知道是刻意忽视还是根本就不关心,水幻把净勋的前半句话直接略过,只用她咋咋呼呼的声音说:“快!去把欧大人请进来!”
净勋早就巴不得从书房逃走,水幻命令一下,他转身就退了出去,般若在旁边看得眼红,想跟他一起,又碍于没有得到命令,还得继续待在这儿,好在净勋传唤了人也还是要回来的,他心里也平衡了一些。
净勋走后,一直装死的浮绝终于找了个可以转移话题的点,尽管神色还很不自然:“这个欧洵,跟你很熟?”
阮红又偷笑出声,水幻抗议的笑看了她,回答说:“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浮绝便只能不再多问,这两句对话之后,净勋已然领了人过来了,那个清秀的外交史,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见他,水幻的脸上就漾开了明朗的笑容,欧洵见了有些愣,觉得与前几次见到的她有些不同了,再又看到她和浮绝牵在一块儿的手,顿时心里有些酸楚泛过。
“雷犀大哥,尹坤大哥,浮绝,来,我为你们引荐一下。”水幻给那两人递了个手势,又拉了拉手边的浮绝,看向欧洵说:“这位是中原的二品外交史欧洵欧大人,三年多前,我在中原能这样顺利找到林瑜,都是亏了欧大人鼎力相助。”
这边还没来及说话,欧洵倒是极其有礼地抬手,对众人作了个揖:“阿幽小姐太过客气了。在下欧洵,久闻诸位大名,初次见面,不胜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