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做兄弟,还能顺便解决我的个人问题,你也不用在霍家两面为难,什么信托基金、遗嘱里的钱,干脆也不要了,反正荣总我有的是钱。”
许棉:“…………”
霍江纵:“…………”
霍江逸:“……………………………………”
许棉震惊了,两兄弟就够乱的了,吵得她脑壳都疼,这里还能有个闲不够乱再来插一脚搅合的?
她又不是人民币,还能是个男人就想娶吗。
霍江纵和霍江逸那边又杠了起来。
霍江纵抬手指荣哲,质问霍江逸:“这就是你朋友?你自己当老板立身不正,追女员工做女朋友,你朋友也这么轻浮无耻?”
霍江逸抓着茶几上一个咖啡垫往荣哲脸上丢过去,但想亲手削自己阵营的人是一回事,怼霍江纵又是另一回事:“我瞎,不行?”
荣哲跟着嚷嚷道:“我怎么了?我不比你们一个个强。”
霍江逸:“你闭嘴!”
霍江纵:“狼狈为奸。”
荣哲:“你才闭嘴!”
……
许棉:“……………………………”
不敢相信,豪门男人斗气是这么一个鸡飞狗跳的场面。
她默默退了。
趁着几个男人还在互不相让地争吵,起身离开客厅。
她先去了厨房,没冲咖啡,柜子里挑了菊花茶出来,又翻出一套花茶茶具——火气那么重,还是先喝点降火的吧。
挨着流理台烧水的时候,她又拿手机搜了霍江纵想拍的那块地。
网上的确有一些消息,是多年前土地拍卖时的新闻,当时那块地不贵,那么大的面积,又做足了宣传,新闻上敲锣打鼓都是在吹捧那块地会成为园区新的商业中心。
然而没多久,那块地就曝出诸多问题,先是交易后款项一直不到位,后来便是一再延期开发,延期到终于有点动静了,开放商又曝出严重的资金链问题,最终那块地的开发就这样在无数个四季的更迭以及海城飞速的发展中拖延了下来。
又或许还有一些别的问题,那块地始终没有得以开发。
两年前,园区政府牵头,那块地重新挂牌待拍,准备二次易主。
许棉只认识瓷器,哪里认识房地产,她自己在老家的几套房子都是师母帮忙把关添置的。
网上信息有限,她搜过之后也并不能领悟霍江纵一定要拍那块地的理由。
不仅如此,对那块地,网络上还各有声音,无论大家看法如何,似乎都不看好那块地。
一是地方偏,二是海城发展飞速,按照正常逻辑,但凡那块地能发展起来,早该建起来了,不至于等到今天,三是园区政府对那块商业用地有明确的规划,拍卖之初便限定了用作“艺术文化与体育,兼顾轻娱乐”。
艺术文化与体育,兼顾轻娱乐。
许棉默默在心里念着这句。
水壶的壶口喷出沸腾的白雾,许棉取了菊花,沸水冲了冲,倒掉第一瓢水,再热水泡上。
透明的茶器中透着莹莹亮亮的浅黄色,泡在水里的干菊沁出润亮的色泽,菊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定神宁息。
许棉静站了一会儿,没多犹豫,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师母听说她要晚回来,还听说她可能直接从海城去香港,十分意外:“你公司这么忙?这都年尾了,哪里有老板不给外地员工放假提前回家的?”
许棉并不想撒谎,但这里面有些复杂,还牵扯到霍家,她还是决定不多解释,扯了其他借口,甚至说是自己贪玩,约了同事去其他城市闲逛几天。
师母一听是她想趁着年尾出去玩儿便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老板多苛刻呢,假都不放。”又说:“你要去玩儿就去吧,在外面乐不思蜀了是吧,家都不回了,你师父还念叨你呢,还有周馆长也是,来家里吃饭,提了好几次,说馆里来了市里调过来的展品,就展两个月,怕你看不到,特意喊你过去看。”
门关着,厨房很静,花茶的清香像思念归家的引子,飘飘扬扬的,带着人的神思渐渐便远了。
人总是矛盾的,尤其是年轻一辈,在家的时候要远方,要诗歌,可每逢节庆,归家的车票都变得意义不同,回程之旅还未开始便令人焦心、迫切。
许棉出来几个月,一直没回过老家,如今箱子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明天启程。
她幼年丧父丧母,十三岁没了奶奶,其实早没有家了,可江南小镇的宅子依旧是她心中最深的归属。
还有师父师母、周馆长、亲戚朋友、邻里邻居,爱护她的、容她的、喜欢她的,她都想趁着节日,回去看看。
四方之志与似箭的归心并不矛盾。
师母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些,宗旨只有一个,该玩儿玩儿,赶不及回老家不要紧,但千万别误了去香港的飞机,过年得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许棉吸了吸鼻子:“不愧是当老师的,说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