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道里多了一些身高挺拔、穿着时髦的白人模特,一侧的小舞台上还有歌手驻场。
渐渐的,餐厅人多起来,吃饭的,取餐的,走来走去的服务员,格外热闹。
吃完饭,她从餐厅出来,四处逛了逛,又去了投注大厅。
这里也都是人,拿报纸的、坐着的、站在投注机前的、看信息屏的。
许棉也不大懂,特意在一个屏幕前看了看,发现上面刚好是第一场赛马的信息资料。
她往上一扫,嗯?
真汉子,好慷慨,首席快,大力金刚,和谐富强……
?
马匹的名字都这么别致?!
哦,有一匹的名字比较朴质,叫——
张建辉。
不敢想象,一匹在赛道上英姿飒爽奔腾万里的骏马叫建辉。
建辉?
许棉:“……”
好吧,就你了,建辉。
她开始琢磨怎么投注。
一个穿着长裙的高个儿女人走到旁边的投注机,许棉转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
女人转过头,细长的眉,锐利的眼神,气质冰冷。
两人一对视,都愣住了。
许棉张了张嘴,这不是之前在丹舟的那个女拍卖师吗?
白惜见!
白惜见见到许棉也很惊讶:“许小姐?”顿了顿,往旁边看看:“你一个人?”
许棉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投注机:“我其实是想问,这个怎么投注?”
白惜见走到她身边,手一抬,长卷发撩到颈后,红唇轻启:“你怎么买?”
许棉是真的不懂,侧头茫然:“怎么买?”
看来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
白惜见了然,她点开赛马信息,没往复杂了说,示意左边一列马匹的名字:“你随便蒙吧,蒙哪个第一名、哪个第二名,看哪个顺眼选哪个。反正这种投注就是碰运气,知道再多也投不赢,不如直接蒙。”
也是,她第一天来,知道再多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蒙。
于是两个女人站在投注机前,许棉从上往下把马匹的名字瞄了一遍,瞎选:张建辉第一,和谐富强第二。
白惜见涂得金灿灿的指甲往一个名字上一点:“这个。”
许棉垂眸一看:东山再起。
白惜见投注,许棉站在一旁委婉道:“建辉建辉,建设光辉,和东山再起还挺像的。”
白惜见投注完她的,又给自己投注了一张,意有所指道:“你要‘建设’,我是‘再起’,目标不同。”
投注完,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白惜见脱了拍卖师那套职业裙装,本人的气质格外幽冷,长发、红唇、高鼻梁,金色耳坠,眉眼艳丽,是一眼扫过就很抓人眼球的冰山美人。
许棉和她坐在一起,便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美。
奇的是,气势这样足,也没将许棉压一头。
白惜见自己心里很清楚,能让十克拉粉钻做陪衬的许小姐不会是个普通人,何况出席个拍卖会身边还有霍总这样的人物做陪。
大厅人来人往,略显吵杂。白惜见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开门见山:“听老邱说,你们要见我,还想跟我合作。”
许棉转头看她,大大方方道:“是的,本来是想年后,没想到今天这么巧。”
白惜见转头回视,更直接:“我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于我有益,肯定也要我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你们既然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就应该也想得到,我未必有耐心有意愿去付这个代价。所以,合作免了,我今天就可以答复你。”
斩钉截铁地说完,起身径直走了。
许棉没去追,只是转头看了看对方离开的背影。
碰巧遇见而已,人家或者有事,或者是来过年的,现在聊这些毫无意义。
成不成的,能不能合作,还是得看年后。
许棉并不在意刚刚白惜见那番拒绝的说辞,伸手将包里的马票摸出来看了一眼。
加油啊,建辉。
*
马场很大,许棉四处瞎逛,该拍照拍照,该吃喝吃喝。
中途荣哲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来‘骏轩’,室内观赛的最佳位置,有吃有喝还有i。
许棉觉得奇怪,问他:“你没在包厢和他们一起?”
荣哲:“我到别的包厢了,他们聊他们的,我又不用和什么华人老板攀关系拉投资,吃个饭走个场就行了。”又道:“你在哪儿,认识路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许棉还想再逛逛,等会儿就去看马赛,并不想在室内那点大的地方坐着:“不了,我不去了,等会儿去看台。”
荣哲:“你也不嫌晒。”
许棉诚恳道:“闺蜜,我以前跟你怎么说来着?你出门就是车,连来马场都是包厢、高级室内看台,空间就那么大,接触的人也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