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
站在苹果店门口还没卖进门的霍江逸:“营业员,x,金色,内存512的,包起来,刷卡。”
许棉:“???”
她为什么要砸一个多月的工资买苹果新款?有病吗?!
许棉试图阻拦:“不不不,不要,不买!我要支持国货!华为,小米!”
霍江逸的黑卡已经迅速无误地连密码都不需要输入就刷完了。
许棉:“……”
霍江逸连苹果店的门都没进就把手机光速买好,连盒子带手机塞给许棉,大方表示:“算公司福利,不用抵扣工资。”
许棉:“!”
回别墅后,许棉给新手机换上卡,一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后来才想到,这可能是他们江总在拍卖市场上养成的职业习惯:出高价、又果决,买买买。
好吧,老板给的,公司福利。
设置好新手机刚开机,微信里跳出一堆消息,有师父师母的,老家亲友的,甚至还有——
霍家的?
许棉对着那个头像和发来的消息沉默了半晌才回神,真是他?
霍江纵:“你在海城?”
霍江纵:“在哪里?”
霍江纵:“给我回个消息。”
都是两天之前的消息,也就是她来海城的第二天。
当时没有手机,只给老家的师父师母报了平安,哪里能想到霍家的这位哥哥也联系了她。
许棉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三段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手机坏了,才买了新的,刚看到。”
发送过去,等了等,没有回复。
许棉也没有期待什么,退出消息页面,刚退出来,电话来了。
许棉接起来:“喂。”
霍江纵:“在海城了?”
许棉陡然听到霍家这位长子的声音,感觉十分陌生,非常不习惯:“嗯,是的。”
霍江纵:“在哪里?”
许棉看看四周:“呃,公司。”
霍江纵:“已经找到工作了?”
许棉:“找到了。”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又道:“我前几天去你家找你,你的邻居都说你来了海城,联系不上你,本来想拜访一下你的养父母,但他们似乎并不想见我,我也没有打扰。”
这一通话,听得许棉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哦,我手机坏了,所以没联系上。”她只能再次重复了这个听起来有点像借口的理由。
霍江纵:“你安全就好。”
许棉:“嗯。”
两人没有在电话里说太多,一方面因为不是很熟,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们关系在许棉看来有点尴尬。
霍江纵显然很懂怎么把握分寸,只确保了许棉这边的安全便挂了电话,剩下的想要说的话都通过文字传达。
霍江纵:“找的什么工作?”
许棉:“在一家拍卖公司当助理。”
霍江纵:“各行各业都鱼龙混杂,多注意,尤其要注意安全。”
许棉:“好,我知道。”
霍江纵:“有时间来家里,奶奶也很想见你。”
许棉:“好的,带我向奶奶问好。”
发完消息,再一看,那句“也很想你”的“也”,总让许棉觉得有点怪。
霍江纵最后道:“出门在外,不要逞强,有需要就联系我。”
许棉:“好。”
霍江纵:“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吗?”
许棉当然记得,但还是犹豫了几秒,才回复:“哥哥。”
他是哥哥。
他会保护她。
再次联系上,许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把两人的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又回忆最初那通电话,才恍然觉出哪里不对——
一直以来,他们仅仅保持一种遥远的手机对手机的联络状态。
聊天内容多是艺术赏析相关,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私人的关心。
可今天许棉却听到看到了好几声来自对方的关心——“在哪里?”“找到工作了吗?”“多注意”“有空来家里”“有需要就联系我”
这些牵扯私人关心的话题生拉硬拽地强行拉进两人的距离,许棉特别不习惯。
而事实上,从十三岁到年满二十岁之前,隔着网络,来自霍家这位哥哥的消息多是与私人生活无关的话题,纷杂又天马行空。
可以是他旅行途中拍的一张画在墙上的巨幅名画《最后的晚餐》。
可以是大英博物馆中的藏品。
可以是伦敦小镇花园池边不怕人到处飞的鸽子。
可以是洛瓦涅米的圣诞村、冰岛的极光、哥本哈根的童话小镇、里加的中世纪古城。
几张照片,几句话。
发过来,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