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挨打,”她高冷地瞟了眼那只被她一颗石子砸得鲜血长流的猪手,“就快些滚蛋!”
那被她砸伤的壮汉握着手恶狠狠地看着她,惊惧交加,但其他人却未必多么害怕她:“今天真是好运,又来了一个标致的姑娘,本来正在发愁一个人不够分呢……”他们有些忌惮,但并不觉得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更何况这女人看上去如此的娇弱美丽,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淫欲的眼神……
樊蓠一阵阵地泛着恶心,同时也开始有点心慌——毕竟她并不是每次都能准确地控制好真气的呀!但是她半步未退,疾言厉色地反倒又进了小半步:“少废话!是让路还是讨打?”气势上绝对不能怂!
正是她这毫不心虚的样子,让对面几个大男人犹豫了一瞬,樊蓠以此为偷袭的绝佳时机,于是将小手中的柳枝狠狠一挥——
两片柳叶慢慢飘落……
糟糕!果然失灵了。预料中的把那些人全都抽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樊蓠很郁闷,非常郁闷,本来好好的拔刀相助的机会,她怎么又用不好真气了呢?
“哈哈哈,小美人这是在唱戏嘛?跟我们回去,慢慢唱啊。”几个流氓现在是彻底不怕了,摩拳擦掌地就要来抓她。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樊蓠用余光看到,旁边的男子一抬手,扇子一挥——一阵疾风掠过,将她面前的人全部掀翻了出去!
看着惨叫着逃开的壮汉们,樊蓠愕然了:这、这人运用真气的能力比她强多了!
小心翼翼地将视线向旁边移:嘿,看不出来啊,原本以为是个柔弱美男子呢,原来是高手!只是,呃,这种玉手执纸扇的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一瞬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樊蓠立即皱了眉,不!不可能,哪儿可能那么巧呢?!
“咳!咳——”见那些人落荒而逃,灰衣男子似乎支持不住,弯下腰靠着墙壁痛苦地咳了几嗓子。
虽然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但一种类似小动物的直觉还是制止了樊蓠想要靠近了去扶他的想法,她悄悄地远离了那人一些,头部始终没有正对那人的方向,然后抬手挥了挥,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姿态:“不用谢我了,再见。”这一句,她还是说的英语。
说完就想走,谁料那男子却突然开口:“等一等……”
**
一大早,安寻悠便开始运功自我调息着。经过一晚上的艰难疗伤,他现在感觉稍好,还准备今日出门去寻一寻那一股消失的凤元真气的下落——他不明白那股真气为什么没有选择他,按照凤元功法的规则,应该是拥有更深厚的凤元真气的人将那股真气吸引了过去,他可以忍受自己得不到那股真气,但不能允许另一个他毫无所知的人得到,他会让自己有不了解的敌人。所以,此事还是得尽快去查明。
近竹捧着一堆精致的礼盒走进房间来,脸色不大好,“公子,那个老二派人送来了一些补品,说是……让您小心贵体。”
安寻悠轻笑一声,没有在意。这个罗苏伦的二皇子啊,他要是对自己的行踪真的一无所知,那才奇怪了。
近竹依旧阴着脸,“还敢来试探,看来他是真的不相信厉害!”
“那你就去让他看个厉害。”
“……公子的意思是?”
“尽管去做吧。返程之前,也该对他们皇室敲打敲打,一来为了我们在罗苏伦的最后几天能够清静地度过,二来是提个醒,免得他们忘记自己答应过什么、为什么而答应。”
“是!”近竹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了。
他走后不久,安寻悠自觉恢复得不错,也就换了身粗布衣出了客栈。他要尽快去那日的悬崖下,找到那股真气,假使它为另一高手所得,他必须搞清楚那人是谁;假使那股真气尚未进入人体,它会在24个时辰内消散,如今已过了十多个时辰,他更该快些去找到。
大街上人流密集,为了尽快出城,安寻悠拐入了巷道之中。谁料遇上了一群不长眼的,呵呵,打劫到他头上了,而且,似乎还是要劫色,哈!
这座城距离皇城很近,其繁荣和治安比起皇城来也不差,但哪里都有阴沟,碰上几只阴沟里的老鼠,安寻悠并不奇怪。正打算打发了他们,体内的气息突然一阵翻涌——昨日那种被深厚真气冲击的灼痛感又包围了他!
奇怪啊,明明内伤好了一些了,体内凤元真气的反噬也压下去了,不该突然又疼得这么厉害啊!安寻悠的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撑着墙壁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了……不,不对,这种剧痛不是偶然,是因为有个凤元真气极其深厚的高手靠近了,引起了他的不适!
面前的几头蠢猪越靠越近,安寻悠的眼神也愈加暗黑……今天这事撞了什么霉运!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跳出个年轻姑娘——一个能够隔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