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黑衣女子双腿跪在竹台中央,两手垂着,那脑袋也垂着,嘴唇周围包括下巴上的黑色鳞片更是为女子添加了一些恐怖的气息。
容九看着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了正站着看戏的女子一面镜子,便转身出了竹楼。
身后尖叫声不绝于耳,容九却觉奇怪,他们既然是可以看到自己面目青紫的,那为何看不到别人的这副样子?难道她送出的镜子是一面宝镜?那这样的话,可就得把那镜子拿回来了……
只是这外面,天竟然黑了……
她们进去时天才蒙蒙亮,出来时天却黑了。
“大好的时光啊……就那么浪费了啊……”江寒夜竟然也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醢。
“继续赶路不?”容九看向江寒夜和锦秀,看这俩人以后还随便进什么阁楼不?
“当然,哥哥还没找到呢!”锦秀肯定地点头。
只是几人一致决定先睡一觉明日一早再出发,江寒夜和锦秀是不敢再睡民居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几人乘着马车一路往前,倒是再没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只是锦秀手上的伤口倒是越来越多了,即便有江寒夜看着,锦秀也会趁着江寒夜没注意就划了个口子,着实有些让人心焦。
江寒夜爷爷先前碰到的那人是每日以泪洗面,已经没有什么想要活着的意识,爷爷不断找寻生活中美好的东西支撑着那人得以活下去,而最后,那人还是自杀了。
但锦秀的情况着实不同,她白日里尽是开心的,对一切事务好奇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与别人关系很好,不孤僻也没有轻生的念头,只是,这样的锦秀为什么还会自残呢?甚至有几回差点血尽而死…缇…
江寒夜心中着急得不得了,他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传信回了血族问爷爷,锦秀不该这样的,难道她的心中有着绝望的念头?
可是,她还有杜锦治,还有他啊。
于是,某一天到了一处风景绝佳之地,几人停马休息时,江寒夜拉着锦秀到了河边,极为认真地摘了些野花,想要拿出他们血族的传家宝,这才发现那作为族中之宝的玉佩已经挂在锦秀的腰上了。
江寒夜扯下脖颈上他一直戴着的玉坠子递到了锦秀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锦秀心中直跳,但是面上却表现得极为镇定。
江月以及绿意看着江寒夜的架势都凑到一棵树下看着,容九和莫天祁便坐在马车前沿上悠闲地不时瞄个一眼,咳咳,看戏也要光明正大的不是?就江月他们跟做贼似的,多猥琐啊……
“我喜欢你。锦儿,嫁给我吧,我会待你好的。”江寒夜直接把玉坠子给锦秀戴上了,强行把那野花也塞到了锦秀手里。
锦秀看着那花,忽然一下把那花扔进了河里,湍急地河流带着花一下子飘到了极远的地方,最终被一处突出的石块挡住,花瓣湿了,叶子也落了,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