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装扮和之前不一样,刻意遮住了脖颈,“我大费周章的将他请来,还算大度吧。”
傅菁菁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生怕他嗅出什么不该有的味道,“你没必要和他一般计较。”
“我计较什么了?”
“他故意找茬的事儿。”
“我若是真与他计较,他还能耀武扬威的站在我面前示威?”
“庄宇”傅菁菁制止了他,“你别总是拿你的标尺衡量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不过是命如草芥,和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不一样。”
他伸手撩起她的脖子后面的丝巾,心一点一点下沉,“是吗?哪里不一样?是操你的感觉不一样吗?”
傅菁菁与他面对面,两人都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她笑了,眼角带着戏谑“是啊,的确不一样的。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居然一直将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究竟,谁的标尺不一样?
双重标尺(二)
最沉重的莫过于冬雨。那么冷峻,那么愀然,在咚咚的阵雨中追溯往昔,将勾起逝去的惆怅,还有依恋的良宵。
傅菁菁坐在林臻东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雨,庄宇破天荒的和她冷战了,只要他还在履行合同,她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庄沐瑗整天捣鼓着想让他们和好,尽管在她面前,他们已经尽量扮演好彼此的角色,但仍逃不过她那双不谙世事的大眼睛。
“妈妈”庄沐瑗走出心理治疗室的时候对她的称谓又变了。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来啦,快过来和林医生说再见。”傅菁菁捏捏她的小脸。
“我不可以一直来吗?”庄沐瑗有点依依不舍。
“林医生很忙的,以后等他有空了,我们再来找他,好不好?”傅菁菁安慰她。
林臻东也蹲下来,“庄沐瑗小朋友如果以后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玩哦。”
“那好吧。”庄沐瑗扭着胸前的红领巾,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林臻东趁机在傅菁菁耳边说了几句话,傅菁菁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两周了。”
“庄沐瑗,你和护士小姐再去玩一会,好不好?”傅菁菁支开她。
“好啊。”她快乐的又奔向那个玩具诊疗室。
“跟我来。”林臻东朝她使了个眼色。
两人绕过电梯间,从后面的逃生楼梯下去,然后傅菁菁看到了林臻东说的那个女人。
“林医生,你确定,她每次来的时间和我们来的一致?”
“确定。每次周末,她都会悄悄在医院外面。但是每周二,你一个人来的时候她都不在。”
“所以,她的目标是庄沐瑗?”
“对。”林臻东看见她锁骨处的金项链,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上次在包厢外听到的她压抑的声音,勾的他难受。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啊,穿着也很普通。该不会是团伙作案吧?”傅菁菁认真思索着。
“应该不是。”林臻东指了指远处,“我观察的几次,她都是一个人,而且不开车。她可能没什么坏心眼,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凑近她,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香。
“是吗?”她微微侧过脸颊。
柔软的唇擦着他的脸颊滑过。
“对,对不起。”傅菁菁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后面是楼梯。”林臻东的脸红了红,顺势搂住她的腰。
傅菁菁就觉得头晕晕的,整个身体都想要往前倒去。
她伸手抓住林臻东的衣袖,“林医生,我,低血糖。”
林臻东一惊,赶紧抱起她,顺着楼梯三步并做两步的往自己的诊室走去。
意识在溃散,她上次的低血糖还是大学在澡堂洗澡的时候。怎么这个时候犯了呢?
“傅小姐?”
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感觉有硬硬的带着甜味的东西塞到了她的嘴里。
得救了,这是她最后残存的意识。
林臻东笑着抹去她唇边的糖渣,放到自己的嘴里品尝,旋即发出一阵郎朗的笑声。
“林叔叔,你笑什么?”小屁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歪着脑袋,一双眼亮晶晶的。
“庄沐媛小朋友”林臻东将板凳转过来对着她。
“嗯?”她依旧忽闪着那双大眼睛。
“你爸爸有没有教过你,如果有陌生人接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