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了起来。温嘉尔这一胎怀得不安稳,全家人都挂着心。和周选青简单请了假以后,她立刻拎着包下电梯去车库。
“我没事,是周叔。”电话里温嘉尔连忙解释:“我已经跟到医院了,情况暂时问题,你不要飙车,路上开车小心点。”
是秦越的爸爸在下楼梯的时候滑到了,温嘉尔见了挂急救电话把人送医院去。人是已经进手术室了,但是周叔家里除了远在外地拍戏的秦越没有近亲,温家爸妈恰好去乡下探亲不在,陆森又正好有个连台大手术,温嘉尔挺着个大肚子怕自己在手术室外面等不下来,所以急召温嘉言来救场。
温嘉言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嘉尔抱着大肚子在椅子上已经坐到脸白了,虽然熟悉的护士拿来了毛毯和热饮,但元月的夜还是太冷了。温嘉言走过去把人赶起来:“赶紧去休息,这么晚也别打车回家了,你去陆森的宿舍睡吧。”
“恩,前面护士出来说手术还顺利,再有一个半小时能出来。”温嘉尔慢吞吞地站起来,把毛毯递过去:“我给秦越打电话了,他正赶过来。”
温嘉言点点头没要毯子,重新给她裹好:“我不冷,你快去睡吧。”
“那你喝点热的,有事喊护士,陆森再有三小时也就下台了。”
“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温嘉尔把奶茶留下,扶着肚子慢慢回去了。夜半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只剩温嘉言一个人,她看了看亮着的手术灯,把包往椅子上一放,拿出了笔电。
秦越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温嘉言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盘腿坐在蓝色塑料椅上,电脑的荧光把她的脸映得好似冰雪。手术灯还亮着,他走过去挨着温嘉言坐下,电脑屏幕上不断向上划的无数数据停下来,温嘉言发现他来了,侧过脸来看了一会,伸手握住他的手:“没事,手术很顺利。”
一路奔跑而狂跳的心被这只冰凉的手抱住,安放在一处。
“恩。”秦越点点头,反捉住她的手。
“你在看什么?”过了会,秦越哑着嗓子问。
温嘉言已经关了电脑在陪他等,被这样问起猜想他是在借着聊天缓解焦急,还真耐心地一点一点和他解释起来,从市场调研属于数据调研中的一部分讲到完整的商务战略分析需要数据的分析和支撑。
“……你原来数学就好,学习也好。”这都是秦越不懂的世界,他听着却没有听懂。
不过是聊天消解焦虑,并不需要把道理和他讲通,温嘉言也笑起来,调侃他:“你也好呀,从小就长得好。”
秦越真的是慌了,喝了一口冰凉的奶茶,嗯了一声。
温嘉言笑笑,捏了捏他的掌心,又问:“你最近在拍什么戏?我不会走漏风声的。”
“快收尾了,在拍男主角恢复小时候的记忆,发现自己原本的魔教身份。正常应该这部分的戏在剧情中间,档期问题我们放到了最后来,人都比较聚得齐,是中段的一个小高潮……”
“周乐清家属?周乐清家属在吗?!”
指示灯变绿,手术结束了。护士走出来喊人,一切顺利,再过一小时人就会清醒。
第二天,温家人都来了。温爸温妈轮番来探望,还带来了家里炖的大骨汤。陆森也顶着两个大黑圈过来问了问周叔的情况,昨晚守了大半夜的温嘉言反而是最迟来的。她下了班才回过,拎着一袋水果进病房的时候秦越不在,周叔病床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背影,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一件杏色的毛衫。她猜这一位就是温妈口中的那位了。
听见动静人转过脸来,五官平平的脸上露出一个极为热情的笑来,倒是添了几分亮色。她站着迎了过来:“你是温家的大女儿吧,常听老周夸。我姓钟,钟红兰,你和小越一样叫我钟阿姨就行,平常没机会见面,今天还是第一次,果然是个标致美人。小越不在,他去医生那里了,老周这个年纪做手术,后续恢复很多问题,他去沟通沟通。”
还真是熟稔啊,温嘉言笑一笑和她打招呼:“您好。”然后走过去问了问周叔今天的情况,他的声音还挺响亮,人虽躺在床上,面上说话也带着笑,精神很足。
温嘉言递上自己带来的水果,钟红兰就很主动地接了过去:“来就来了,这么近的人不用这么客气的。昨晚也还是多谢你了,我家闺女今天模拟考,人又不舒服,我守着她没接到电话,不然昨晚就该来照顾老周的……”
温嘉言也不用多接话,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笑着,钟红兰一个人就能把戏给热热闹闹地唱下去:“我今天一听消息就赶来了,老周也是,不给我多打几个电话,不然昨晚怎么样我也得赶来。诶,温家闺女这蛇果买的真好,看起来就甜,我给你两削一个吃。”
“阿姨不用了,你给周叔削一个吧,我去找下秦越。”这番热情温嘉言还是不消受,连忙告辞。
还真是有主人的样子啊……
温嘉言出了病房,没走几步就看见楼梯间半掩着的门后面露出一截熟悉的羽绒服衣角。是秦越在里面,他倚在楼梯栏杆上,眼睛望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