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路移动营业厅的道边上,停着一辆很普通的商务车,车窗被密密实实地遮挡住了,过往行人没人注意到,车内正亮着灯,还有人在小声交谈。
我、苏露和张慧馨,还有张馨月,此时都坐在这辆车中,张馨月一身便衣,戴着小礼帽,正在向我们详细介绍当前的情况。
张馨月说道:“郝松年是乘坐动车,于今天下午2点45分到达的jl市先后去了市政府和道教协会,接着在6点30分左右,进了前面那家会所,目前已经在待在里面超过半个小时了,我们的侦察员已经就位,只要他一跨出会所大门,我们就会接到通知,另外,会所周围的4条街道入口已经戒严了,在行动结束之前,会保持只出不进的状态!”
张慧馨说道:“这样足够了,郝松年一出会所,立刻让侦察员回避!我们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附近有治安监控吗?”
“有两个,都在光华路上,会所正门对个有一个,川香火锅店门前有一个!”张馨月答道。
“待会儿行动的时候,我负责搞定监控并在外围策应,苏露和魏巍什么都不用管,直扑郝松年就成!”张慧馨说道。
“如果郝松年逃到了戒严线的可视范围,就不要动手了,直接放弃行动,因为负责戒严的警察并不了解真实情况,这件事情目前只限于我们4个人实际参与,属于绝密级事项!”张馨月强调道。
“放心,绝不给你添麻烦,我们也不想惹一身骚,我们会尽量将郝松年迫进会所边上的死胡同,争取做到悄无声息!”苏露说道。
接着,我们四个人又最后滤了一遍预案之外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并约定好了处置方案。
我和张慧馨还有苏露都脱掉了外衣,露着了内里的夜行衣,并将蒙面用头巾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出发。
我笑着对苏露说道:“你可真有想法,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穿夜行衣打劫的,现在都是在头上套丝袜,那样更不容易被认出来!”
苏露笑mī_mī的答道:“谁说不是呢,你要是套个丝袜在头上,别说郝松年,我都认不出你来!”
说着话,苏露从夜行衣的衣兜里,不知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向着我的头上罩来,我身子向后一闪没躲开,车内的腾挪空间实在是有限,我又一偏头,却被苏露伸出胳膊肘挡住了,她这时是合身扑到了我身上,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她手上拿着的是丝袜,制住我之后,她利索地将丝袜套在了我头上!
张慧馨和张馨月拊掌笑道:“果然是认不出了!待会儿你就戴着丝袜行动吧!”
苏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说道:“那是学姐穿过的,够味吧?”
我一把扯掉头上的丝袜,抛还给她,说道:“你无聊不无聊,居然还随身揣着丝袜,咱们一会儿是去杀人,不是度假!”
张馨月插口道:“你们男人不就好这调调吗?郝松年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从茅山一回来就往丝袜会所里钻,亏他平时总装做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想想真让人恶心!”
“别拿我和他比,他整个就是一人渣!”
张慧馨突然说道:“有一点我们忘记考虑了,万一一会儿郝松年和别人一同出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糟糕!光戒严外围了,倒疏忽了内在的变数!”张馨月一拍脑门附和道。
我说道:“他要是真带着人一块出来,那就算他命大,我们再等机会呗!”
“说的轻巧,再等什么机会?今天晚上这么大阵仗,你以为资源那么好调配的么?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没有可钉可铆的,你若是非得等待完美的时机再出手,那就永远都不要动手好了!
依我看,管他和什么人一起出来,直接敲晕就是了,任何计划都是有缺陷的,待会儿保不齐还有别的突发状况,你听我指挥就行了,我让你干什么,你照做就是!”
苏露的一席话,让我们另外三个人心服口服,连连点头,我又对苏露刮目相看了,谁说胸大无脑了,这种论断太不靠谱。
我佩服道:“露姐真是女中豪杰,难怪师父总说我做事不够决断,爱拖泥带水,和你相比真是差远了!你要是别大冷天的,兜里还揣着丝袜,我都该膜拜你了!”
苏露露出个气结的表情,说道:“免了,我可不需要你的膜拜!丝袜你兜里也有一双,备用的,因为套在头上太难看,我才特意找剧组的朋友借了夜行衣,行动的时候你悠着点,这衣服我回头是需要还的!”
这时张馨月的对讲机响了起来,终于来消息了,郝松年已经离开会所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一下子振奋起来,我和苏露立刻打开车门,率先冲了出去,张慧馨紧随在我们身后!
我们用头巾将口鼻蒙了起来,已经能看到郝松年了,他的车门被动了手脚,怎么都打不开,正气得跺脚骂呢!
苏露很干脆,到近前就是一掌劈出,照着郝松年的脖颈切了过去,郝松年直到这时才发现我们是冲着他来的,看来夜行衣蛮起作用的。
郝松年向后退了半步,堪堪避过苏露的一掌,我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起脚向他膝窝踹了下去,郝松年膝盖微屈,向马路的反方向弹跳开,险险避过我的攻击,脚下已经踉跄了。
苏露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握掌成拳向着他面门搂去,我也借着前跃的力量一拳击出。
由于正面被我和苏露封死了,郝松年抬手硬接了苏露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