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需求得到满足,常佳茗一扫之前的颓废不振,精神抖擞的坐上回程的车上。
颇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在经过某个偏僻的小巷子时,她突然看见一个熟人,连忙伸手拍了拍张虎,喊道:“停车,停车。”
张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在某个正好从他们车子旁边经过的男人身上,眉头微皱,深深的看了眼身边的女人,见她一脸兴奋,大致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将车子停了下来。
“张叔,你先回去,等我办完事,你再过来接我!”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车。
“詹鹏!”
常佳茗一路小跑,追上离她几步之遥的男人。
詹鹏微眯着眼睛,看着直奔他而来的女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是谁,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她还是这么漂亮,而且,她看这样子,日子应该过得很是滋味,单是她手上挎着的包包就价格不菲。
“哟,我说这是谁呢?这么的漂亮,原来是你呀!”詹鹏手臂一伸,一把将常佳茗搂在怀里,“这么迫不及待的追着爷跑,是不是想爷呢?”
“我有事找你!”常佳茗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臂挥开,“是关于咱们女儿的。”
“咱们的女儿?”詹鹏微皱着眉头,想了几秒,这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过往的记忆,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诡异,“咱们有女儿吗?我怎么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云烟是你那奸ap;夫的吗?”
没错,常佳茗就是在他们婚内搭上沈鹏飞的。
年轻时候的常佳茗,即使早早的和詹鹏结了婚,也从来没有满足她现有的生活。
常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没少游走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为的就是能钓上一个能让她咸鱼大翻身的金龟婿。
与沈鹏飞重逢之后,她刻意隐瞒了她已婚的事实。
詹鹏知道她生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也懒得去管她的那丢破事,只要她给他钱,就够了,反正,绿帽子、蓝帽子都没有钱来得实在,要不是后来张虎的出现坏了他的好事,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眼前的女人呢?
“她到底是谁的孩子,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常佳茗没好气的说道。
詹鹏和她离婚之后,一直游手好闲,四处晃荡。
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没有一个女人肯跟他,导致他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乍一听到她这么说,反倒是愣在了原地。
“真的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和云烟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常佳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脸上难掩嫌弃之色,“就算证明她是你的孩子,我也不准你去打扰她的生活,省的被她的未婚夫知道,她有你这么个没用的爹,而不待见她。”
听到她这么一说,詹鹏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找我做什么?”
“虽然没办法让她跟你认祖归宗,但是,她终究还是你的血脉,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难道你就不惭愧吗?”
常佳茗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但她却忘了,是她隐瞒了沈云烟是詹鹏孩子的事实。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找我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说吧,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毕竟,一起睡过几年,詹鹏对她的行事风格十分了解。
“我们换个地方谈。”常佳茗目光环视了四周一转,没找到合适说话的地方,不得不将目光再次落在詹鹏的身上,“你住在哪里,我们去你家里细谈!”
“行。”
詹鹏嘿嘿一笑,没有拒绝。
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身影,张虎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先前他们谈话的一幕,早已被他用手机偷偷拍了下来,等到他们离开,他这才驱车离开。
“你住在这呀?”
这些年,常佳茗在沈家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过这种老式的筒子楼。
她有些惆怅的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楼道,楼道两边的墙壁明显是太久没有打扫,上面贴着各种发了黑的小广告。
突然,一个黑影从她头上掉下来,吓得她倒退了数步。
抬眼朝望去,原来是头顶墙壁的粉刷从上面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砖块,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从墙壁的拐角处蔓延开来,各式各样的蜘蛛网遍布半壁墙壁,看得她心底一阵犯怵。
一阵风将堆积在楼道拐角处的垃圾发出刺鼻味道吹了过来,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口鼻。
詹鹏满脸嘲讽的看着她。
“是不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已经不习惯我们这些穷人的生活了?”
他不提,她都忘了。
遇见沈鹏飞之前,她也曾和他在这种老式的筒子楼中一起度过了几年。
她实在难以忍受这种一贫如水的生活,才会想法设法抓住身边每一个可能让她翻身的男人。
“我确实好些年没有看见过这种老式的筒子楼了。”常佳茗眉头微皱,“这种房子的隔音不怎么好,依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谈吧!”
过去的记忆实在不怎么美好,以至于她一直都不愿承认那段记忆的存在。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她突然没有想继续交谈的心思,转身就想离开。
詹鹏一把抓住她的手,“来都来了,那就上去我家喝杯水,歇会再走,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谈也不晚。”
“不